象什麼長春、四平等地,要麼是荒地,要麼只有稀少的漁獵民族存在,連個地名都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名字,在大明的定義中,圖門江以北是屬於奴兒干都司的地盤。
在郭大靖眼中,不能把疆域大大擴展,甚至是超越後世,豈不是有損於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況且,遼東,甚至換成東北,將是有別於大明國內的一塊沃土,一片試驗田,一塊最穩固的後勤基地。
在國內民亂四起,遍地烽火的情況下,遼東將成為郭大靖為大明子民所建設的安居之地。
象趙青山這樣的普通百姓,過上了好日子,但心中的擔憂和顧慮,還是存在的。那就是對於目前政策的延續性,並不託底。
人亡政息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如果朝廷將毛文龍和郭大靖調走,改派其他官員來治理遼東,誰知道會不會重演高淮亂遼的慘事。
歷史上,朝廷對遼東地區的統治一直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所派遣的官員,也多給遼人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二相出巡,如虎捕人;上天無路,鑽地無門」,「若遭大虜還有命,若遭家丁沒得剩」。
這些在遼東流傳的民謠,就體現了明朝晚期遼人的苦難,以及對於朝廷的怨氣。
努爾哈赤叛明之後,席捲整個遼東,並不是軍力有多麼強大,而是遼東已經糜爛,遼人已經離心。
郭大靖一邊與趙青山閒聊,一邊在思索,為什麼老百姓會出現這樣的擔憂和顧慮,儘管看起來似乎並不會影響大局。
等到送走趙青山,郭大靖也想得七七八八,並不多能夠理解百姓的所思所想了。
就現在的賦稅和百姓耕種的田地,官府雖然也有登記,但還缺少一樣兒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文書。
換成後世的名詞,那就是合同。因為遼東的田地並沒有買賣,相當於是國有的,分配給百姓的也就和承包差不多。
如果是在三年平遼的口號喊出之前,老百姓會認為目前享受的是戰時政策,戰爭還遙遙無期,心裡也不用著急。
可在結束戰爭已經指日可待,不過兩三年的情況下,老百姓自然要考慮戰後的政策可能有變,關鍵還有朝廷那邊要派遣的官員。
大量移民的湧入,國內消息的散播,可能也加重了老百姓的焦慮。災害那麼嚴重,朝廷還在增加賦稅,戰爭結束的遼東,朝廷還能放過?
其實,老百姓不知道,毛文龍和郭大靖,以及陳繼盛,都在為將來做著準備,要讓軍民繼續享受寬鬆的政策,過上安樂舒心的好日子。
可怎麼讓老百姓清楚這些,消除憂慮和擔心,全力以赴地為平遼貢獻力量,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總不能跟老百姓說,平遼之後還是俺們說了算,朝廷算個屁,派官也給他架空,想插手就肯定抵制。
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哪怕是割據的軍閥,也要在名義上遵從中央呢!
更何況,在封建社會,欺君罔上、抗旨不遵,對於普通老百姓,是難以理解和相信的。
既要讓百姓安心,相信目前施行的政策具有持續性,又不能表現出敢與朝廷叫板,不聽從皇帝聖旨的意思。
這,似乎有點難辦,就是什麼也不做,老百姓那些胡思亂想,也應該影響不到大局吧?
郭大靖坐下來,又思考了片刻,還是提起筆,把自己的想法和建議寫成書信,讓人送至金州請毛文龍閱看。
有兩個辦法可以消除,或是緩解百姓的顧慮,郭大靖認為實施比不實施好,至少在將來與朝廷爭奪遼東治理權的時候,能夠有些作用。
首先是繼續掛羊頭賣狗肉,用軍戶制的名義,來維持目前的政策,使百姓繼續受益,反正他們也習慣了,並不在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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