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又想起在她進食那段觸足後,有過同樣心悸的表現。
她脫下橡膠手套,看著自己帶著薄繭的掌心,明顯感覺是身體出了問題。
如果祂真的能因此找到自己,那只有這一個可能。
她吃了祂的身體組織,某種不為明知的鏈接在這一刻建立,她被他標記了。
那麼不良反應就是心悸麼?還不好說有沒有別的。
林喬沉思著,賠了盤子錢拿到剩下的報酬,和石楠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裡各自開了罐酒。
到家前,石楠將一直拎在手裡的袋子遞給她,「給你。」
足夠吃三天的食物還有幾罐酒。
林喬沒有半點矯情的收下,「你知道我最近遇到點困難,等過幾天工作正常,我請你吃飯。」
石楠笑了下,抬手與她碰了酒,「我感覺我表現得夠明顯了,你怎麼一直不開竅呢。」
林喬抿著唇,半晌後說:「抱歉。」
「我知道你家裡讓你性格上出了點問題。」石楠喝了口酒,嘆息一聲,「但你總得走出來好好生活,交個男朋友,有個傾訴對象別什麼事都憋在心裡。」
他指指自己的胸口,「這裡為你敞開哦,窮了點,但愛肯定足。」
林喬笑了,語氣多了幾分真心,「謝謝。」
進門後她的唇角緩緩放下,隨意將袋子放到一邊,躺進了那張狹窄的單人床里。
幾分鐘後她又緩緩坐起,去狹窄的廚房裡拿了把刀出來觀察,隨後又泄氣的插回了刀具盒裡。
好像怎麼掙扎都是徒勞,不如先躺平算了。
看看祂究竟想要做什麼,到底哪來這麼大執念對她窮追猛打,如果只是遵循江丹身體上對她的欲望而找她,這根本說不過去,後來他不也寄生了另一個人,他完全可以去格文區找女人。
左右她猜想,祂不是報著殺人的目的來的。
既然死不了,想再多也沒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做好決定的林喬卷過被子,眼睛一閉,疲憊的身體陷入睡眠。
怪物遊走在城市街頭一夜,在到處閃耀的摩天大樓下找到了陰暗潮濕的貧民窟。
一條條陰暗破敗的小巷,擠入了無數種氣味,那些惡臭或食物的味道里夾雜著一絲誘人的甜香,只需要一點點味道,侵入骨髓的期待和蠢蠢欲動,就讓怪物打消了很多種讓她受教訓的辦法。
祂要把身體占滿整個過道,然後按下牆上的門鈴,欣賞女孩開門見到祂時,那些因為情緒波動而瘋狂鋪開在眼睛裡的顏色。
這樣捉弄人的心態,是祂從第二個男人的腦子裡讀取學會的。
上午8點。
一對中年男女握著張紙條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著對應房號。
門鈴聲響起。
還在睡眠中的林喬被驚醒,她披上外衣,看了眼手機時間,踩著拖鞋去開門。
開門前,她就已經預想過可能會出現的幾種情況,心裡準備做的充足。
開門的一瞬間,大量暗紅色的觸足鋪天蓋地的涌了進來,弄髒了她家門口的牆壁,將黏液沾的到處都是,距離她最近的肉肢尖端炸開花瓣,恐嚇似得沖她露出幾排大尖牙,占據她的整個瞳孔視線。
雖然有過心裡建設,林喬呼吸還是有瞬間的停窒,大腦在放空數秒後,她根據求生本能仰起頭,撫摸上了那些鮮紅的觸足,用著溫柔到顫抖的聲音勾引祂,「哇,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
她的貼近讓怪物粘稠的皮膚都沾染上了鮮明的色彩,她馥郁的氣味如盛開的白茶花,幽幽勾著祂的心弦。
所有的不愉快在她的主動親近時消失,嚇人的目的沒有完成,反而讓分裂出的觸足不自主的圈住林喬腰肢,怪物避開身上那些露在外的尖牙,將她攬到了胸口。
林喬的耳邊傳來祂激烈的心跳聲,隔著一層厚厚的肉壁,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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