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
「那軍陣中聞戰鼓擂動,似車馬聲不絕,還有常有士卒高歌,士氣高漲。不過,其軍地勢處高,未能見到軍中模樣。只能見外腳步密集,軍陣甚大。」
說道此處,他也有了一些遲疑,斥候一般都是根據軍陣的大小來判斷人數的,不過那支軍陣的陣型雖大,可去除了那戰鼓聲和高歌聲,聲勢比萬兵當要小上許多才是。
「戰鼓高歌。」李儒站了一會兒,隨後又坐了下來說道。
「虛張聲勢而已,將軍,可先按兵不動,再命斥候探查。」
「不動?」呂布一怔,依他所見,此軍既然為諸侯先軍,就當清剿,否則被他們探清了山林之內的情況反而麻煩。
滅了這支先軍,諸侯就算知道山林中有埋伏,要繼續追就必須來,若是不追了。他們在此不就是為了殺雞儆猴?也省了他們動兵交戰。
再其次,呂布看向自己肩上纏著溢血的白布,眼神複雜,上一次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是交戰數次之後疲憊應對,又逢大軍潰退,受了那人一槍。
這一次他是要還回去。
另外,上次沒有問清那人的姓名,這次順道問了。明知險境敢孤軍直入,此人值得他記著名字。
動了一下肩膀,肩上傳來一陣刺痛,讓呂布皺了一下眉頭,這傷著實礙事。
「將軍想再與那將相交手還當再等一段時間,此次那諸侯軍恐怕也有明暗之分。」
李儒坐在桌子邊,看想呂布笑著說道。
「此軍當只是明軍,故作聲勢,吸引我等去追截,而正軍應該不在那裡。想來是諸侯勢弱,想要繞開滎陽又怕有埋伏,才如此而為。」
呂布回過頭來,看到李儒臉上的笑意,臉上帶著些許厭惡,他並不喜歡這些擺弄謀算之人。
但厭惡不代表他不明白,沉吟了片刻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故意在明處吸引注意,好讓暗處的余軍繞過這滎陽?」
呂布將內息運轉到肩上,肩上傳來一陣酸麻,痛感倒是緩解了許多。
「不過這樣的話,若是我等去截,豈不是這近萬軍都要有來無回?」
「是,但此軍當沒有近萬軍,將軍可還記得這相將曾與華雄將軍用過的陣法,當就是此陣。此軍之中兵馬之數,想來只有數千而已。」
李儒微微一笑,臉上接著有幾分欽佩的神色。
「這女相將真好膽識,為謀大局,把自己也算做了其中一子。此等魄力,天下男子幾人可比?」
他想了一會兒,看向呂布問道:「將軍,你見過此人,此人真是女子?」
他是真沒有見過這般的女子。
呂布被李儒問得一愣,回想起了那人軍陣中的情形,一時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是一個女子,不過戰陣之間沒有男女之分。」
李儒將呂布的神色看在眼裡,笑了笑,眼中看向帳外:「看來,真是一個絕世之人。」
呂布沒有再和李儒談論此事,而是對著跪在堂間的斥候說道。
「命人再去山林中探查是否還有其餘的軍陣行過,有則速報。」
「是。」斥候應聲退下。
······
山林之間人影密集,因為樹林的遮蔽看不清楚什麼也不知道數量,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走過。
曹操沒有擺開軍陣行進,而是排做直隊過山林之間的小路。
軍陣在山林之間不便行動,而且聲勢過大易被察覺。馬匹走在林木之間的小路上有些不安分,接連走過的士兵使得林間的灌木晃動不止。
軍陣的遠處,馬蹄聲在林間走過,但是很快被遠處細碎的腳步聲蓋了過去,沒有人聽見這遠處異樣的聲音。
一個斥候站在林間看著遠處小路上的軍隊,拉過了韁繩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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