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聽他的聲音,大概是在四五十歲的樣子。對於這種陌生電話,梁健存了些警惕心,這個世道,騙子太多了。對方是京片兒,問道:「是梁健嗎?」
梁健回答道:「沒錯,這位女士,請問有什麼事兒嗎?」陌生女人說:「梁健,我是你的母親。」梁健聽了一愣,果然是來了。自從上次,梁東方跟他說了,梁東方和邵小珍其實不是他的親身父母之後,梁健時不時的猜測,也許有一天他的親生父母會打電話給他。
果然,今天這個電話就過來了。這些天來,梁健的潛意識中,為迎接這個時刻,已經準備了無數次,這時候派上用場了:「真對不起,我的母親是邵小珍,我的父親是梁東方,請你別再騙人了,洗洗睡吧。」
梁健說完,就要掛電話。對方倒是也並不是十分著急,只是道:「我知道你會怪我們。我們熟悉和建立感情,肯定需要時間。有空來北京的時候,打這個電話,來看看我們。」梁健聽到這個號稱是自己母親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聲音,心中忽然很難過。那些原本準備好的很難聽的話,就變得不再容易說出口了。他頓了頓,然後說道:「我要掛電話了。」放下了電話,梁健心裡挺不是滋味,來到陽台,看著夜色,猛猛地抽了一支煙。
王道在這兩天一直心神不寧,他擔憂的是,如果培友人真找到了機關紀委,把他收錢、收物的事情給向組織報告了,他的下場不知會是怎麼樣?這麼想著,王道整個晚上都失眠了。他把魏雨叫來,嗨過了之後,魏雨睡著了,他卻怎麼都睡不著。
早上醒來,他還要應付魏雨神經質的偏執。魏雨問他:「王道,我已經把什麼都給你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結婚?擺喜酒,我們可以放一放,但可以先把證給領了。」王道說:「讓我考慮考慮。」
魏雨就不耐煩了:「還考慮什麼!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嗎?」王道心裡煩著,也有發火的時候:「你有完沒完?我心裡煩著呢!」魏雨說道:「你到底在煩什麼事情啊?有事情就告訴我啊,我們一起度過去!」
王道心想,能度得過嗎!魏雨又這麼神經質,跟她說了,肯定會出事:「沒什麼,沒什麼,我會處理好的。」說著,就起身,去上班。
不管如何,王道都要先試一試,去華書記那邊求求情,萬一華書記同意幫橫申印染的培友人,
那不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懷著這樣的期待,王道一早上,給華書記沏好茶、放好文件,就沒有離開。
華書記瞧了眼王道之後,問道:「怎麼,還有事?」王道支支吾吾地說:「華書記,有個事情,我向你匯報一下。」華書記:「你說。」王道說:「寧州市的橫申印染,華書記還有印象嗎?」華書記眼睛都沒有眨,問道:「有印象,就是那個污染企業。」
這個評價實在不怎麼樣。但是,王道硬著頭皮說下去:「華書記,橫申印染對寧州市的gp貢獻一直不錯的。如今省政府搞的五水共治,對這家企業打擊很大。企業老總培友人,想要見見華書記,不知行不行?」
王道畢竟在官場已經混了這麼久了,他不不可能直接說,請華書記幫忙,否則肯定會讓華書記很是不快。只要華書記同意見培友人,那就是很大的一步。沒想到華書記道:「這樣的企業,給環境壓力這麼大,況且平時沒什麼聲音,現在出了大事情想著來找領導了。不用說了,不見。這個企業是省政府那邊盯得最牢的企業,我如果見了他,不是說明,我特意打省政府那邊的嘴巴嗎?
「你告訴那個老總,他這樣的印染企業,早就該轉型升級了。這才是出路,繼續搞印染,我們也不答應。上面,也在看我們如何提升傳統低端產業呢,我們不可能去鼓勵他這樣一個污染企業。」
說完,華書記就繼續低頭看文件去了。
王道無奈,不敢多說,看來華書記是絕對不會同意幫助橫申印染的了。這下麻煩了,王道非常憋屈地出了華書記辦公室,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還能怎麼走?無非就是繼續忽悠培友人。可是培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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