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回到房間的時候,中午的餐食已經放到了門前。
桑榆端起盤子進屋,走廊上未關緊的門被風吹動,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武玉玲那兒已經安靜了下來,桑榆為她處理過臉上的傷,但是由於沒什麼藥,肯定是疼痛難忍的。
桑榆沒在她門前看見餐食,思考了一會,把自己的午餐勻了一半過去,那雙隱沒在醫用繃帶中的眼睛微弱的亮起了些許光。
桑榆告訴她,明天早上八點之後,自己去找她,與此同時,她今天晚上要格外小心,如果遇見了趙軍作祟,千萬不要害怕,立即給服務員打電話,並且製造動靜,把他往死里打,不要客氣。
武玉玲有些擔憂地點頭,只道:「但是......我要是遇見了他,給服務員打電話,就我們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會來嗎?」
桑榆肯定點頭:「肯定會的。這是他們的工作,雖然你違背了他們的規矩,但依舊是他們的客人。」
那句如果當時那個服務員真的要你死的話我是趕不上救你的話被渾渾咽回肚子,桑榆總覺得這話不應該這麼說,於是保持了沉默。
武玉玲不知道信了她多少,半放空式的喝完湯,囫圇把碗遞迴給桑榆,說出了第一聲謝謝。
桑榆客氣地答了一聲不客氣。那一整個下午,都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等到天色漸沉,黃昏的暗淡爬上半壁天空,彎月高懸之時,一場衝突在霎那間爆發。
桑榆又聽見了那輛餐車遭殃的聲音,劈里啪啦的碎裂聲讓人頭皮一麻。桑榆從床上爬起來,囫圇套好衣服就打算出門。
她這個午覺睡得有些久,她昨天晚上壓根沒有睡好,昏迷那段時間她睡得並不踏實,那也許才短短一個小時,總而言之,她的精神狀態稍微有些太差了。
桑榆抓了把頭髮,臨走前看了一眼自己房間裡那藏匿在黑暗中的行李箱,確定它並沒有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消失之後,桑榆鎖住門,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而去。
在她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時,那衝突爆發得更加厲害,剛剛踏進走廊,桑榆便看見春暉站在拐角處,似乎正在勸著誰。
桑榆走過去,直到走近了,瞧見咔嚓咔嚓啃蘋果看熱鬧的夏仲,被他拉了一把,桑榆才知道前因後果。
這裡的一批人,最開始有二十個,原本都是三天的短期居住,哪知道直接亂七八糟住了八天。
人都死了七個了,服務員還只會說不能離開,既不說原因,也不向他們解釋,只會擺著笑臉僵硬得像偽人,鬧得人心惶惶。
終於在今天,以武玉玲被攻擊而她踹門的巨大聲響為導火索,終於有一批一起來旅遊的人忍不住了。
眼下就是這種情況,那隊同行的人為首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地面上凌亂打翻了無數食物,他陰沉著臉,手裡攥著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讓桑榆想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看著那青年,又看著站在那裡雙手交疊置於小腹,表情依舊沒有太大變化的服務員,悄悄問夏仲:
「那餐車,是那個人推倒的嗎?」
夏仲咽下嘴裡的蘋果,指了指青年旁邊一臉驚怒交加的嬌小姑娘:「不是,是他女朋友乾的。」
那姑娘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桑榆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以貌取人,想了想,沒有開口。
鬧劇還在繼續,青年壓低了聲音,那模樣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獵豹:「是你們先什麼都不和我們說,非法扣留,甚至留下一個殺人犯在這層樓,你要我們拿什麼遵守你們的規則?我們隊裡那個最小的孩子已經死了!」
服務員無論對誰都是那副表情,春暉原本站在兩個人之間,後來慢慢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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