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一旦開啟,就沒有停止。
如果無法徹底消滅對方,那麼,戰爭和仇恨的螺旋只會讓彼此陷入無限的痛苦循環之中
「道理我都懂,但如果有的選,誰想生於戰爭,死於戰爭,而自己的人生的全部,註定只是戰爭之中的一個小插曲」
一位中年長手族的覺悟或者說絕望,給路平安很深的印象。
尤其是他們快樂的把那些焦屍拖上來,愉快的合作分割開來的場景可能不是路平安還在,素食的他們都會試著加加餐了。
當仇恨長達數年,早就已經無法化解,當宿仇加上了對生存空間的爭奪,配上對自身生命安全的恐懼,早就成為了見面就廝殺的本能。
「忠誠不絕對,等於絕對不忠誠」
路平安沒有試圖蛇首兩端,因為他知道自己作為「人類的一員」,和那三族也隱約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隱約察覺到了,自己一行和三族在發展戰略上的本質差別。
「我們,並沒有打算占據這個世界,沒有打算把這個世界變成殖民地,沒有徹底將原住民清空,或許,這就是我們得到世界認可的根源.」
路平安隱約察覺到了,天上的神祗,始終在支持著自己的一行。
他詢問過了,其他三族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八爪的神力支援源自異次元,矮子們基本沒有神力資源(本土遠程),深淵蟲族也是沒有神祗的族群(有類神的存在)。
路平安說的,是和這個世界鏈接到一起,某種意義上已經化作規則的一部分的神祗,而不是神祗這個等級的存在,那他們都有。
化作規則的前提,是和這個世界進行鏈接,而這個世界可不是寂靜山脈那樣無力抵抗的滅亡世界,也就是說這鏈接本身是得到了世界許可的。
「某種意義上,我們已經成為了世界的僱傭兵,或者說打掃房屋的清潔工」
這或許只是一個猜測,但在路平安看來,這多半是一個事實,如果沒有神祗的適應環境三件套,恐怕地球人會在這裡相當難受,甚至有可能直接選擇放棄。
他還感覺到,自己一行在這裡特別的順利.如果是其他人會隨便將其視作一種偶然是一種幸運,但在寂靜山脈世界中充當過半個世界親兒子的路平安等人,當然知道這明顯有些不正常。
另外一個側面證據,或許就是自己麾下的投矛手的進階速度遠超預期,仿若神助,而自己其他的團員的進步速度也超過了正常。
「或許,這就是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的優勢」
比起「什麼都是我的」那條路徑,或許東國選擇的精兵外出狩獵路徑,會迎來完全不同的結果。
至少,他們普遍得到了世界意志的認可和幫助,或許,這就是「捨棄」後帶來的回報。
路平安搖了搖頭,回歸戰場,他剛才再度走神了。
看著眼前血紅一片的戰場,路平安卻一臉平靜。
越是接近自己的目的地,遭遇敵人的頻率也越是高,這獨行的大船已經走在了最安全的「後勤運輸」航路之上,按理說應該有人定期清繳,但依舊是無數的狩獵者。
有的艦艇埋入深海,你路過之時什麼都不會發生,一旦你走入包圍圈,平靜的海面立馬成為四面楚歌的地獄。
有的魚怪成群結隊,吞掉自己目視的一切,而當其路過的時候,路平安才看到其背後正在追逐的比救贖號還大數倍的巨型海獸。
戰鬥,又是戰鬥,一天到晚都是廝殺還有戰鬥。
一上戰場就眩暈且暈血的新兵,現在已經可以面無改色的投擲手中的標槍,將魚人甚至同族釘在對手的船甲板的同時,還和同伴打賭它能撐上數秒。
適應環境的新兵們開始普遍性的進化,長手族在某些「不知名的力量」的趨勢之下,高速的進化成為合格的戰士。
而救贖號不斷汲取鮮血和冤魂的它,已經失去了過去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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