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自然知道,今天差點翻車,還險些被鋼筋爆頭,肯定不是什麼巧合。
哪怕他仔細看了看旁邊的護欄,看了車禍現場,真的是一點人為的痕跡都沒有,他也不覺得這是巧合。
館長站在路邊,等著人來接他,順便讓人把車拉走。
溫言也在旁邊等著,事情都臨頭了,他想躲也未必躲得過去,還是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一個阿飄,在太陽都快升起的時候,竟然還敢坐在車頂上,這事本身就不太正常。
當然,這也不算是大事,靈車拉到阿飄的情況,只會越來越普遍,大家其實都見怪不怪了。
只要不傷人不害人,那什麼都好說,請阿飄吃一炷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溫言知道,自己遭遇車禍,肯定跟那個阿飄有關係,無論如何都得去看一眼。
撞壞的車被拉走,又等了十幾分鐘,新車送來,將館長和溫言接到了殯儀館門口。
之前的靈車,也停在殯儀館外面,角落裡有一個靈車專用的車位,車位後面,就是進入殯儀館的側門。
這個門不是給活人用的,就是專門給靈車用,或者是給死人用。
那個阿飄依然坐在靈車的車頂,彎著腰,有氣無力的坐在那裡。
溫言這邊剛到,就敏銳的發現了地上有血珠,新鮮的鮮血。
他沒進殯儀館,對門房的小伙子招了招手,讓對方來一下。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麼?」
「咦,溫哥你看出來什麼了?」門房小伙有點緊張。
「地上有血跡,還是新鮮的,我當然能看出來。」
「呃」門房小伙鬆了口氣,指了指遠處的靈車。
「剛才有送客戶來人,下車的時候,沒注意到,磕破了頭,只是看起來有點嚴重,實際上就是破了皮,剛送去縫針了,沒啥大問題。」
「司機?」
「不是,跟車的人。」
溫言再看了看靈車上坐著的阿飄,眉頭微蹙,這要是害人的阿飄,他遇上了,那肯定就不能不管。
這才多久啊,最多半個小時時間。
他和館長被鋼筋從面前穿過,而靈車跟車的人,又磕破了頭,見了血。
他拿出烈陽部發的手機,對著坐在靈車上,渾身怨氣的阿飄拍了張照。
被拍照的瞬間,那耷拉著腦袋的阿飄,立刻抬起了頭,看向了溫言。
他身上的怨氣,飄飄忽忽,如同邪神的觸手,不斷的舞動著,有些還向著溫言這邊延伸。
然而,不等那些怨氣靠近,溫言就感覺右手上的解厄水官籙,忽然亮起了微光。
一層微光閃過,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擋了回去。
而對方的怨氣,明明離他還很遠。
溫言有些吃驚,這解厄水官籙,乃是天授寶籙,屬於獨一份的存在。
只能授受一次,不能重複授給別人。
像其他道士,若是合適的話,可以授籙的,叫解厄神女籙。
力量如何,玄奧如何,這些其實都是跟道士本人正相關,前者就未必比後者強。
就像這解厄水官籙,落在溫言手裡,就只有一個基礎功能。
最基礎的功能,是完全不需要他修道,不需要他誦經,他什麼都不會都可以直接用。
若是被授籙了解厄神女籙的道士,能發揮出的實力,就遠超執掌解厄水官籙的溫言。
溫言也一直只當這個解厄水官籙,只有一個基礎的不溺亡的特性。
沒想到,今天卻發現了這個解厄水官籙,好像幫他擋住了什麼他都看不到的東西。
溫言抬起頭看向那個阿飄,那阿飄跟溫言對視到一起,這個時候,似乎才意識到,溫言能看到他。
阿飄被嚇了一跳,身形一縮,就縮進了靈車裡。
溫言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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