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一下拜倒在地,臉上全然是惶恐之色,忙是道:「陛下何出此言?恕老臣愚鈍,棋藝不精,攪了陛下的興致,老臣願閉門思過……」
朱厚照得眼眸閃過幾絲嘲弄之色,卻是冷冷地看著焦芳。 要 百~萬\小!說 ww w·
焦芳現在已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承認自己是忽悠,這是絕不可能的,因為自己已經忽悠了陛下幾年了,這幾年來,對弈了不知多少場,每一次他都裝得太像、太像,逗得小皇帝樂不可支,現在若是承認自己是大忽悠,這豈不是說,這幾年來,他都在欺君罔上?
所以他只能咬死了自己學藝不精,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既便在這個時候,他依然有算計。
朱厚照卻突然大笑了幾聲,知道真相的這一刻,他已壓了一肚子火,現在見焦芳抵死不認,猛地舉起棋盅,狠狠地砸在了焦芳的頭上。
啪……
堂堂內閣大學士,此刻真如喪家之犬,這棋盅狠狠地磕在焦芳的後腦上,焦芳疼得嘴角抽搐,卻依舊匍匐不敢言,此時此刻,他是真正的慌了,自己的這一套,已經在陛下面前全然不管用,他正苦思冥想著轉圜之策,卻聽朱厚照旋即厲聲道:「老狗,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欺朕嗎?」
老狗……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在焦芳的身上,讓焦芳的臉頓時沒有了半分的血絲。 要看 書 ·1ka書
完了。
徹底的完了。
大明百二十年,不曾有過大學士被皇帝斥之為老狗者,即便是獲罪,即便是殺身之禍已至,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事。
焦芳抬眸,沉痛地道:「臣年老力衰,請陛下恩准臣……」
「朕不准!」朱厚照瞪視著焦芳,厲聲道:「想回鄉嗎?朕偏不准,滾吧,滾出去!」
朱厚照已是火冒三丈,上一次,他雖然氣這焦芳,可是幾日過後,多少又念起焦芳平時的好處,慢慢地氣消了些,雖然還是覺得焦芳討厭,卻也不至於起什麼殺念,可是現在,當他發現原來此前種種都是欺騙,更可怕的是,當自己得意洋洋以為自己棋藝精湛的時候,這焦芳表面讚許,只怕在這背後,還在嘲笑自己。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人愚弄,沒有人願意被人當做傻瓜,朱厚照更不例外。壹 百~萬\小!說 ww w·1k
朱厚照的一聲滾字,焦芳萬念俱焚,他意識到,滅頂之災終於來了,可工於心計如他,此時竟沒有任何的辦法消除小皇帝對他的憤恨。
焦芳巍巍顫顫地起身,行禮要告辭,朱厚照卻是避開身,不願接受他的行禮,眼睛看向別處,完全當他是空氣。
焦芳只好一臉失望地告退而出。
朱厚照待他走了,依然怒不可赦,胸膛起伏,等到小宦官斟茶來,他方才舉茶抿了一口,冷冷地道;「朕從未見過這等人,無恥之尤。」
葉春秋不由在心裡默默地道,無恥的人多著呢,陛下所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朱厚照的目光轉到了葉春秋的身上,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擠出了一點笑容道:「沒有嚇壞你吧,哎,朕往後哪,不下棋了。」
葉春秋露出幾分微笑,道:「下棋不過是娛樂而已,又不是非要爭強好勝不可,陛下在萬民之中乃是聖君,天下人可不會介意陛下的棋藝如何。」
這令朱厚照又想到了那大同的奏疏,他頓時又開朗起來。
是啊,朕不是聖君了嗎?朕怎麼就突然成聖君了呢,就如同是做夢一樣,想到自己的父皇每日操心勞力,也勉強不過是得到坊間一點明君的評價,朱厚照總算轉怒為喜,旋即道:「噢,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說了,本來朕是想要以工代賑,結果內閣幾位師傅一起反對,說還是免賦為好。」
葉春秋愣了一下,他自以為自己這以工代賑是個好主意,至少比單純的免賦要好,萬萬想不到,竟是讓內閣一致的反對。
按理來說……以工代賑……
朱厚照此時卻是道:「師傅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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