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這一次是真正的震怒了。壹看 書 w w看w·1kanshu·
此時此刻,只想著發泄出來。
他絕不認同葉春秋,更不認同這青龍,而這一切,都發泄在了葉春秋的身上。
葉春秋只看了他一眼,而後理也不理他,道:「眼下要商議的,是該如何應對的問題。」
李東陽好氣啊。
什麼應對,扯淡!都是胡鬧!這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問題的根子不在這裡。
李東陽便又談:「此事,關鍵之處,不在於韃靼人,而在於人心。」
分明是要對著幹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李東陽,一時也想不明白,這……和人心有什麼關係。
李東陽正色道:「可華夏和狄夷有什麼不同?在於禮義忠信,華夏知書達理,而狄夷無父無母,無信不義,可是老夫自來了青龍,所見所聞,觸目驚心啊。」
他顯得痛心疾首,面上帶著幾分猙獰,接著道:「好端端的關內百姓,到了這關外,為何會變成這樣?南橘北枳啊,百姓們不知道忠義,不知榮辱,不曉得大義,這青龍拿什麼與韃靼人爭?你們看看吧,看看聖駕到了這裡,看看韃靼人襲擊了錦州,看看這外頭又是什麼世界!人人都在談錢,人人都在做買賣。在老夫看來,這青龍上下之人,和那些韃靼人又有什麼分別?而今韃靼人襲了錦州,不日就要入遼東,到了那時,等著看,你們就等著看吧,遲早這青龍也會惹來滔天大禍,葉春秋,你忍心如此嗎?你睜眼看看,看看你做的好事。 要百~萬\小!說 ww要w·1ka書nshu·」
李東陽的話,是劉瑾這些人無法理解的。
某種意義來說,他們覺得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而王守仁也是一知半解,一方面,他是士大夫,他很清楚李東陽所批判的是什麼,可是另一方面,王守仁早已習慣了這裡,早已融入了這個化外之地,本心上來說,王守仁已經被同化,所以他並不認同李東陽,卻又感覺他的話似曾相識。
只有葉春秋深刻地理解出李東陽想要說什麼,他是看不慣!君君臣臣、士農工商,禮義廉恥,這些……是李東陽的命根子,現在他反抗了,他暴跳如雷,他憤怒地想要清掃眼前這些容不下的事物,這……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葉春秋現在在討論的,乃是軍事上的問題,這關乎的是許許多多人的生命,壓根就沒有興趣聽他的牢騷,於是板著臉道:「李公,請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們在想的是應敵之策,若是李公身子不好,可以出去。」
葉春秋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顯出幾分冷然,一點兒也沒有客氣的意思,要滾就滾吧,別礙著大家辦大事。
李東陽當然是氣得七竅生煙,出去?我是內閣大學士,你讓我出去就出去?
李東陽只想到葉春秋的可恨,很直接地無視了葉春秋眼眸里流露出的冷然,厲聲道:「國之不國,民不似民,應了敵,又有何用?」
葉春秋眉頭輕輕挑起,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道:「來人,請李公出去。」
幾個守在外頭的護衛便沖了進來,在李東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架住了李東陽的胳膊,直接將李東陽拖走。
這樣無禮的舉動,倒是讓人覺得不妥,王守仁道:「春秋,何必如此?若是讓人知道,只怕……」
葉春秋嘆了口氣道:「事情緊急,容不得有人在這裡白白耗費大家的心神,好了,別管這個了,還是大事要緊,諸位,怎麼看?」
王守仁猶豫了一下,道:「等。」
葉春秋明白王守仁的意思,巴圖蒙克在試探青龍這裡的反應,若是青龍這裡迅速做出回應,反而有點過度了。
聖駕是假的事,王守仁已經知情了,知情的人只控制在極少人心裡,所以王守仁認為應該再等等看,因為立即做出反應,這就不是御駕親征了。
遇到這樣的事,按理來說,應該會進行激烈的討論,反應會遲鈍一些,因為關係到了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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