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假若反應過了頭,巴圖蒙克反而會起疑心,一旦他認為陛下不在青龍,那麼就很容易猜測出一點什麼。
他們面對的,乃是一個極狡詐的對手,是絕不容許有半分疏忽大意和瑕疵的。
葉春秋某種意義來說,也頗為認同王守仁的話,便道:「嚴密關注韃靼人的動向吧。」
………………
李東陽被人架了出去,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大學士的體面,而今已經喪盡,他怒火衝天,氣沖沖地想走出鎮國府,卻立即有十幾個便裝的護衛尾隨而來,這令李東陽更是惱火,他知道,這些人是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
想他曾是何等風光,天下大事像是掌握在胸,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落到了這個境地,甚至有時候,李東陽反思起來,竟是發現自己在許多時候,拿葉春秋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初他在朝中,可謂是如魚得水,即便是面對劉瑾這些人,他都凜然不懼,甚至他完全可以說,就在八虎最猖獗的時候,他都有著滿腔信心,遲早將這八虎一網打盡。
可是現在,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太了解廟堂上的手段了,所以他得心應手,可是自葉春秋改變了規則,他突然發現自己有力也開始使不上了。
這就如同一個高段位的圍棋國手,被人拉去打麻將,臥槽……規矩都不懂啊,怎麼胡牌都不知道,人家就十三么了。
這些日子,他憋得更厲害,他顯得有些茫然,茫然得在這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渾渾噩噩的,他不理會身邊接踵而過的人,這些人總是行色匆匆,無論貴賤,大抵都是如此,哪裡有半分優雅,即便是綢緞在身,也完全看不出那種應有的氣質。
李東陽冷眼的看著這個陰霾的世界,在這長街上,兩側的樓宇俱都很高,以至於遮住了陽光,遠處不是群山連綿,也不見草原上的青草依依,有的只是一個個格外刺眼的大煙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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