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春秋的話,朱載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壹 百~萬\小!說 書·1kanshu·
他只是就事論事,只淺顯地認識到羅斯國的無禮上。
禮,恰恰是這個時代的思維,高高在上的翰林們,便是用這個來衡量一個人,甚至對一個族群來說,他有禮,所以是禮儀之邦,他沒禮,所以他是蠻子。
這個玩意對嗎?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在真正的事務處理上,這個理論就行不通了,因為這只是一種文化和道德上的優越感,可在實際上,並無助於解決任何問題。
葉春秋則提出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為什麼他們會無禮呢?
尋常的蠻夷無禮倒也罷了,可是作為使節,理應是不會如此的,比武挑釁,來是使節的大忌。
還沒等朱載好好地思索這個問題,葉春秋又補充道:「羅斯國雖處在邊緣和蠻荒之地,可據說,一直與歐羅巴諸國交流頻繁。」
這是葉春秋的提醒,這羅斯國並不是一群封閉的野蠻人,他們與其他國家都有很深的交流,在這些交流活動之中,至少這些外交人員,是熟諳宮廷文化或者是『知書達理』的,在外交活動之中,雖然多的是爾虞爾詐和各種機關算計,可是表面上的客氣,卻是一定會做到的。
朱載本是帶著深究的眼眸,勐地一亮,道:「兒臣明白了,這意思是說,他們如此做,是想要得到什麼?」
葉春秋頜首道:「那殿下可知道他們想得到什麼呢?」
朱載越發覺得有趣,沒想到這看似平常的設擂比武,卻引出那麼深層的東西。 要百~萬\小!說 w書ww ·1 k an shu·
托著下巴,朱載陷入了深思長考。可過了半響,卻還是沒有頭緒,只好道:「還請亞父指教。」
葉春秋倒也沒有再為難朱載,便道:「歐羅巴人與我們不同,他們使節的交往,往往是以利益為參考,所以對於外事活動,往往極為重視,在派駐使節之前,往往會對該國進行深入的了解,這一次,他們長途跋涉而來,直接入貢,就可見一斑,可見他們對我大明的朝貢體系是十分清楚的,這叫做投其所好。他們既然了解大明的朝貢體系,那麼勢必也能得出我大明在外事交往過程中的軟肋,比如……往往過於講禮,而忽視了利益。」
葉春秋頓了頓,接著道:「此番,他們千里迢迢而來,想必聯合大明是其次,想得到我大明的槍炮才是關鍵之處,大明的槍炮已是威名遠播,而羅斯國據說與西邊的鄰國紛爭不斷,毫無懸念,若是能得到這等神兵利器,便可獲得巨大的優勢。」
朱載聽得很是認真,連連點頭。
此時,葉春秋繼續道:「可是槍炮價格昂貴,他們沒有錢,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想用錢來採買,要知道,裝備一支軍隊的槍炮,加上各種彈藥,靡費實是驚人,至少需紋銀百萬,養護就已不易了,何況還需採購?殿下認為是嗎?」
聽到這裡,朱載如小雞逐米地點頭。
葉春秋又道:「其實本來陛下也有意賜予他們一些槍炮,不過最後卻被我拒絕了,我之所以拒絕,一方面是不希望槍炮過早流入歐羅巴,使得他們盡力仿製,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羅斯國借著槍炮之利橫掃諸國,最後反過來,則成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
「那麼,他們另闢蹊徑,便想採取逼迫的辦法了。」
這一下,朱載卻是有些想不通了,皺著俊眉,不解地道:「逼迫?」
葉春秋道:「其實這就是他們設擂比武的目的,他們用比武的方法,為的就是羞辱大明的臣民,這是擺出欺我中國無人的姿態,可是大明是禮儀之邦,總不能強令使節們不得如此,這終究是使節,而且設下擂台,與人比武,簽下生死狀書,擂台論勝負,各安天命,也是無可厚非,若是強行干涉,反顯得我天朝上國小氣,可國中之人,多是身子孱弱之輩,無法與羅斯國力士相比不說,一直以來,還刻意禁絕這樣的比武,是輸不起的。」
「這若是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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