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想了想,朝趙同知行禮:「大人,能否讓學生詢問周先生幾句?」
這個要求……很合理,既然把人抓了來,總要給人開口的機會,雖然趙同知很想搞一言堂,可是畢竟外頭有這麼多的看客,總要讓葉春秋有辯解幾句才好。一百~萬\小!說 ·
「你要問什麼?」
葉春秋笑了笑。
他的鎮定自若,讓趙同知和周夫子都不禁有些心虛了,這個傢伙難道嚇傻了,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這是不知死活,還是……
便聽葉春秋對周夫子道:「周先生既然是言之鑿鑿,說學生舞弊,那麼敢問,學生如何舞弊?」
周夫子想不到葉春秋問這樣的問題,他冷冷道:「當然……當然……」
葉春秋卻是不給他機會,打斷他的話:「若是夾帶了文章進去,可是學生根本不知道考題,又如何夾帶呢?」
周夫子冷哼一聲:「這個……」
不等周夫子說完,葉春秋便道:「那麼……學生舞弊,唯一的可能就是買通了考官是嗎?周夫子,學生中了縣試,而事先知道考題的,只有王縣令一人,如此看來,王縣令必定是學生的同夥,是也不是?此後學生又中了府試,這題是知府大人放的,學生事先知道考題,因而高中,那麼知府大人也是學生的同夥?周先生果然很有勇氣,既然要揭發弊案,那麼為何只獨獨狀告學生一人,此案關係重大,首先要告的,乃是本府知府,其次,便是奉化知縣,最後才是學生。壹 百~萬\小!說 w ww·」
既然你們要鬧,那就把事情鬧大吧,葉春秋當然知道,同知這是想借著自己,背後給知府一刀子,可是這並不代表趙同知有把知府抓來這裡審問的勇氣。而對於周夫子,周夫子可以說是投趙同知所好,可是這基礎卻是建立在自己整死了葉春秋,同時知府大人也垮台的基礎上,現在知府還沒完呢,他有這個勇氣嗎?
於是周夫子臉色僵住,老臉抽了抽,想說什麼,卻不知從哪裡下口?
葉春秋聲音洪亮了一些:「舞弊這樣大的案子,居然只審學生一個小小的府試童生,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這同知廳出門左轉就是知府衙門,雖說知府大人病了,可是只需命人將他抬來,一審便知,趙同知清正廉明,有古大臣剛正不阿之風,做這樣的事,想必也不難吧,至於周夫子,不畏強暴,仗義執言,學生很佩服。一百~萬\小!說 w ww·」
這……
其實這個漏洞,許多人心裡都跟明鏡似得。
之所以大家不提,最重要的是心照不宣,這叫以小搏大,先從葉春秋這小處著手,把葉春秋的舞弊辦成了鐵案,接下來再醞釀一二,知府就遭殃了。
一開始,趙同知道和周夫子都認為葉春秋只是個半大的孩子,所以雖然知道這一次狀告可能漏洞百出,不過不要緊,驚堂木之下,這小子就已經嚇尿了。
趙同知惱羞成怒,他眼眸掠過一絲冷然:「大膽,本官判案,難道還需你這待罪之人言傳身教嗎?」
這尼瑪……
葉春秋的嘚瑟到此為止。
因為很多時候,你面對官老爺,其實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說你大膽你就是大膽,說你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
葉春秋雖然無語,卻沒有因此氣餒,葉案首為戰鬥而生啊,其實一開始他心裡挺擔心的,可是漸漸地掌握了節奏,也就不再擔心害怕了,葉春秋笑吟吟道:「學生不敢,大人秉公而斷,學生豈敢幹涉。」
趙同知冷漠道:「既如此,你可知罪嗎?」
葉春秋道:「不知,學生沒有舞弊,如何知罪?」
「大膽!」趙同知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葉春秋卻道:「大人無非是說,學生從前不學無術,所以這一次過關斬將,連考兩場,俱都成為榜首,所以有舞弊的嫌疑,既如此,那麼學生為了清者自清,就只好獻醜了。」
獻醜……
趙同知和周夫子有些無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68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