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葉春秋看到了陳蓉,陳蓉叫的最是賣力,見到葉春秋來,他精神一震,大笑道:「葉案首,原來你是舞弊成的案首,哈哈……真是貽笑大方,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葉春秋懶得理他,陳蓉卻不肯罷休,還想要靠上前來冷嘲熱諷,差役忙是將他擋下,押著葉春秋進入同知廳。壹 百~萬\小!說 ·1ka
同知廳里也是人頭攢動,不少人在裡頭尋了位置,就等同知大人公斷,葉春秋沒有被這浩大的聲勢嚇倒,反而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其實不是事大,而是私設刑堂。
假若消息沒有傳出去,自己押送到同知廳,關起門來過審,有冤都沒處申去。
現在倒好,來了這麼多人觀審,自己好歹是府試案首,人證物證不確鑿,那同知難道還能指鹿為馬不成。
須臾功夫,正堂里傳出聲音:「傳葉春秋。」
葉春秋步入正堂,便能察覺到一股濃濃的肅殺氣息,本府同知趙德一臉正氣凜然,身穿緋服高高坐在案牘之後,他眼眸輕描淡寫的在葉春秋身上掃視一眼,顯得漫不經心,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一個小小的府試生員放在眼裡的。 一百~萬\小!說 ·1k
葉春秋朝趙同知行了禮:「學生見過大人。」
趙同知從鼻里發出一聲輕哼,不予理會。
倒是葉春秋身邊,卻有人冷冷笑起來,葉春秋側目去看,竟是周夫子。
周夫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側,他有秀才功名,所以有資格在公堂上增設一把座椅,此時他捋著鬍鬚,一雙三角眼睛,陰測測的盯著葉春秋。
一下子,葉春秋全明白了。
周夫子自從葉家辭了館,想必日子也並不好過,他的事已經鬧得縣裡人盡皆知,好不容易有個學生中了案首,結果他卻脫離了師生關係,於是成了大家的笑柄,這樣的人,誰還敢請他去授館呢?
這時代,德行是最重要的,一個沒有師德的老師,下場可想而知。
周夫子恨透了葉春秋,上次葉春秋去縣裡,他就曾出現,似乎一直都在謀劃什麼,現在出現在了寧波府,葉春秋高中府試案首,這時他圖窮匕見,跑來狀告,卻恰好對了同知的胃口,二人一拍即合,分明是要聯手將葉春秋往死里整的節奏。壹看 書 w w看w·
「是周先生。」葉春秋心裡痛罵周夫子無恥,臉上卻展露出了他的純潔笑容,尼瑪,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
周夫子冷哼,道:「葉春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來便居高臨下的先聲奪人,還是差役的套路,看著葉春秋年紀小,先嚇一嚇。
趙同知沒有制止周夫子的『咆哮公堂』,捋須不言。
葉春秋心裡想笑,這周夫子這樣恫嚇自己,真把自己當十歲出頭的孩子?
葉春秋一臉詫異的道:「先生何出此言?」
周夫子凜然正氣的道:「你在縣試、府試舞弊,難道還要抵賴嗎?」
葉春秋平靜道:「舞弊?先生說話可要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周夫子冷笑連連,朗聲道:「老夫曾是你的恩師。」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原來狀告葉春秋的是葉春秋的授業恩師。
別人的話,大家或許可以不信,可是人家恩師站了出來,這話可就不得不信了,畢竟學生有多少斤兩,在外人面前可能藏拙,可是作為老師,心裡卻是清楚的。
堂外的人不少人情緒激昂起來,議論紛紛:「恩師狀告學生,這必定是學生有大過了。」
「周先生挺身而出,想必這葉春秋,當真是個不學無術之人吧。」
趙同知深藏不露,拍了拍驚堂木:「肅靜。」
堂外這才安靜下來。
周夫子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繼續道:「你葉春秋初入學時,連文章都做不出,四書五經也只是粗通而已,數月之前,在學裡還是渾渾噩噩,何以才一下子功夫,就過關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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