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我們昨夜就是在這一線天入口遭到了毒計暗算。」在第一戰中逃脫的馬賊臉上纏滿紗布,似乎就算逃脫,也沒一個馬賊是毫髮無傷的。
悍匪胖虎閻七坐在馬背上吐出一口濃痰,「一群飯桶,我們金虎馬幫在這東落月地頭縱橫數十年,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居然敢反抗,哼哼,一會衝進去,見人就殺,一隻老鼠也不要留下!」
「是!二當家!」
閻七手一揮,「弓箭手,先往那一線天山壁上放一陣火箭,不要被那些不知死活的賤民再暗算一次。」
咻咻咻……閻七話音剛落,火箭便如雨一般射向一線天的山壁。
火箭施放了半盞茶的功夫,閻七揮手叫停,「弟兄們聽著,這些賤民忽然敢反抗必然有古怪,我們不可一窩蜂衝過這險要的古道,先鋒部隊下馬,一百五十人以弓箭開路,緩慢推進,待得過了這一線天地縫,中間騎兵部隊二百人再迅速殺進去與弓箭手會合,一旦沖入山谷鏖戰,剩下的弟兄再衝進去,一共分三波,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二當家,我來打頭陣!」昨日死裡逃生的馬賊頭目跳下戰馬,手持弓弩率先向一線天要道走去。
閻七咕噥了一句,「這個窮村落我都沒來過……你不打頭陣誰打頭陣?」
噗!最先開道的馬賊踢到了一塊碎石,俯身跌倒,「你奶奶的,這些孫子在路上鋪滿亂石,只怕馬匹都跑不起來了。」
悍匪閻七吼道:「給我仔細點,這一仗如不能全殲落月驛站賤民,老子揮刀抹脖子,你們也得跟著!」
棧道上到處是尖銳鋒利的石頭,馬賊先頭部隊一邊走一邊胡亂放箭,走不了幾步就難免被磕著碰著,小腿上俱都鮮血淋漓,「狗賤民,爺爺要殺光了你們啊!」
「起霧了……這個季節怎會起霧?」
一線天古道內的馬賊忽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不由又慌了神,「二當家的,有霧……」
閻七遠遠罵道:「飯桶,哪裡有霧?管他什麼霧,給我一邊放箭一邊推進,賤民們若敢偷襲,給我亂箭射死!」
嗤……「啊……有埋伏,我被射中了……」
探路的馬賊胡亂放箭,迷糊之中誤傷同僚,以為遭到了落月村民的伏擊,一時間更是亂箭如雨。
「啊……啊……」一線天夾道之中慘呼聲此起彼伏。
閻七皺皺眉,大喝道:「停止放箭,傷了自己人了,你們這群飯桶!難道真的瞎了狗眼了嗎?」
亂成一片的馬賊聽到頭領的大吼,這才恢復了一絲清醒。亂箭停歇後,再無一人被射。
閻七吐出一口痰,點燃箭頭,弓開滿月,火箭如流星一般射向一線天的另一端,「老子給你們引路,這群賤民顯然沒有在夾道內設伏,給老子快速衝過去!」
探路的馬賊這才完全放棄了放箭,迅速向山谷內推進。
月光灑滿山谷,天魔伏在玉米地中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那所謂的濃霧無非是龍化及施展的障眼法術。
第一波弓箭手已經突破了一線天的天然防線,卻感覺眼前濃霧並未消散,「你奶奶的,怎麼鋪天蓋地都是霧氣?活見鬼了嗎?」
咻!一顆鐵蓮子破空射出,走在最前面的馬賊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已一頭栽倒。
濃霧之中倒下一個人,誰也沒有察覺。
「你們這些混蛋衝過去了嗎?」閻七的聲音遠遠傳來。
「二當家的,似乎地勢已經開闊了,只是霧氣重重,什麼都看不清楚……」突破一線天防線的馬賊高聲應和道。
咻!咻……奪命的鐵蓮子接連射出,一個個馬賊在目盲之中無聲倒下。
金虎馬幫四當家獨眼虎皺眉道:「七哥,只怕是有古怪,我們這裡並無霧氣,何以這山谷內會霧氣重重?」
閻七恨恨道:「管他什麼古怪,難不成這窮山溝忽然有天兵下凡?老四,你帶騎兵衝進去,兩個火把並成一個,就算裡面真的起霧又怕他怎地?」
獨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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