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逃亡,蕭戰看不到敵人,但他清楚敵人一定在追他們。
能不能逃得掉,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兩個人翻越一座座高山,直到逃的筋疲力盡為止。
「斗王,我們怕是跑不掉了。」坐在地上休息的蕭戰一臉嚴肅。
「那就幹掉他們。」斗王發出冷酷的聲音。
「沒有把握。」蕭戰搖搖頭,看了下四周的環境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跑不掉了,但是你能跑掉。我的實力沒有恢復,但你還是處於巔峰狀態。聽過一個故事嗎?兩個人遇到了一頭狗熊,他們都在跑,誰能跑在最前面,誰就可以逃生。」
這是一個挺具有人性諷刺的故事,兩個人都在跑,一個人說只要跑過另一個人就可以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們不是跟狗熊賽跑,而是彼此殘酷競爭。
「遇到狗熊為什麼要跑?」斗王皺了下眉頭:「衝上去打死它不就行了?」
這是斗王的邏輯,因為他遇到過許多狗熊、灰熊,甚至北極熊,從來沒有跑過,因為跑不掉。
在跑不掉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回頭打死狗熊。
對別人來說,這是個問題,可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可能你還沒有理會我的意思。」蕭戰凝視斗王的雙眼:「我們之間談不上多深的情誼,在生與死的邊緣,任何拋棄行為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死亡,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可怕的,在生死邊緣,逃命是人性的第一選擇。
站在自我的立場上,只要我能不死,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就好像范跑跑一樣,他憑什麼背負如此大的精神壓力?憑什麼受到全國上下的口伐筆誅?憑什麼把他架在道德的烈火上?
每一個人都有最基本的求生本能,范跑跑只是依照他的求生本能來做事,你不能指望他跟進入災區的兵一樣。
這跟師德無關,跟道德無關,只是本能。
可惜這個社會的道德力量被人盡情的利用,如果把一個之道德者放在這個位置上,或許比他跑的還要快。
不是每個人都是勇士,無懼死亡,昆明火車站發生的事說明了一切。
所以,面對死亡威脅,每一個人都有他選擇的權力;每一個人,都可以決定是生是死,而且不應該受到任何指責。
除非他是兵,沒有選擇的權力!
「我覺得你這個人挺好。」斗王瞅了蕭戰一眼:「但我不知道哪裡好,就是覺得挺好。我想跟你做朋友,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聽到這話,蕭戰愣了一下,他真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竟然想跟自己做朋友?
「雖然我忘記了一切,但我知道我是孤單的,根本沒有朋友。」斗王的臉上露出一抹落寞之色。
記憶失去了,可感覺不會消失,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確是孤單的,而一個人孤單的太久了,就會需要朋友。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朱可夫訓練營里,斗王是最特殊的存在,陪伴他的要麼是野獸,要麼是桑博之王,要麼是死在他拳下的同伴。
訓練營把他變成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然而他是真正的人類,越是壓制他的情感,越是反彈的厲害。
跟蕭戰相處的的時間不多,但斗王有種感覺,這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更是一個能在一塊相處的人。
蕭戰盯著斗王看了好一會,突然笑了。
「我不知道你的媽媽是誰,但我知道你是朱可夫訓練營走出來的斗王。你的父親是桑博之王,在阿爾卑斯山的時候,你對我進行追殺,最後引發雪崩……幸虧我命大沒有死。如果你要找回你的記憶,就去朱可夫訓練營,那裡有你所有的記憶。」
斗王皺起眉頭,卻又很快舒展,罕見無比的綻放出一個笑容。
他的笑容有點僵硬,仿佛面部肌肉無法適應笑容這個動作,但他的笑容又充滿了純潔,不摻雜任何,有的只是開心。
這是一個冷酷無比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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