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如雷,號角長鳴。
一望無際的高平川上,樹立著密密麻麻的旌旗。
北面為黃,南面為玄。
許安騎乘著奔宵,在一眾黃巾軍將校的簇擁之下踏上了一處稍高一些的土坡。
這處土坡正是這一片區域之中的最高點,可以從這處土丘之上遍觀全局。
黃巾軍的陣地,正是依靠著這處土丘緊密的排列著。
五萬餘名黃巾軍的騎軍被灑在了高平川的原野之上,無數土黃色的旌旗在許安的眼前躍動著,人山人海,旌旗招展,這樣的盛況,此前從未有過。
無數黃巾軍的騎卒高舉著手中的兵刃,向著他們的崇敬的大賢良師高聲致意,而許安也舉起右手,鄭重的回禮。
此次黃巾軍出陣共有五萬餘人,大軍浩浩蕩蕩,漫無邊際。
號鼓聲此起彼伏,銳響聲不絕於耳,成千上萬名黃衣玄甲的黃巾軍軍卒士從各處的營帳湧出。
許安將麾下騎軍共分三軍。
左軍由閻忠統率領軍騎軍一萬,以管亥、司馬俱、卞喜為部將。
右軍由劉辟統率,以成廉、魏越、曹性為部將亦領軍一萬。
中軍由許安親自統領,呂布、張遼、王信、宋憲、魏續、侯成、周倉等人為部將。
黃巾軍軍陣綿延十數里,依靠著早已經修建好的營壘,作為屏障,排列出了軍陣
刀槍如麥穗、戈戟似麻林,旌旗蔽空接天連地。
高平川之上,黃巾軍的先鋒騎兵正在慢慢的驅逐涼州軍的騎軍,此前黃巾軍突然發起突襲,涼州軍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虧。
涼州軍數名將校被黃巾軍陣斬,起碼有一千多人死傷,士氣也因此受挫,原本進攻的事態也演變成了防守。
涼州軍並沒有如同許安一般將其分為三軍,韓遂和馬騰兩人親臨前陣,將麾下的軍隊分成了三陣,雖然相隔較近,但是又保持著獨立,甚至還有戒備。
許安一眼便看出了涼州軍的端倪,韓遂和馬騰兩人爭奪涼州時間長久,死在對方手中的軍卒不知幾何,不說韓遂和馬騰兩人心思所想的是什麼。
雙方麾下的部曲早在連番的大戰,成為了血仇,他們的手都沾滿了對手的鮮血,難以被寬恕。
兩人現在的聯盟實際上也不過是貌合神離,因為外敵暫時團結到了一起罷了。
「命左右軍穩住陣線,準備與韓遂、馬騰兩軍接戰,揮藍旗,命王信率隊撤回,據守中軍!」
許安言簡意賅的下達了軍令,他們對於涼州軍的認知還處於紙面和傳聞之上。
「咚!」「咚!」「咚!」
高台之上,一名又一名身穿道袍的力士正猛烈的敲擊著高大的黃天戰鼓,就算道路再如何崎嶇,就算沿路再如何艱難,黃巾軍也沒有丟棄象徵著黃天的戰鼓。
「嗚————」
低沉而又渾厚的號角聲驟然在涼州軍之中響起,許安的眼前,密密麻麻,站立著的,馳騁著的,狂叫著的涼州軍騎卒。
高平川的南面的一座小丘陵之上,馬騰和韓遂兩人牽引著戰馬,在距離十步的距離位置停了下來。
閻行緊緊的跟在韓遂的身側,手中的長槍始終沒有放下。
而馬騰身旁則馬超的手一直按在雁翎刀的刀柄之上,雖然說兩家決定共同抵抗黃巾,但是韓遂名聲在外,馬超卻也是不敢放鬆。
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就是死在了掉以輕心,麻痹大意之上。
「壽成兄近來可好?」
韓遂率先打馬上前,朗聲問詢道。
馬騰握著韁繩,沒有看向韓遂,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戰場之上,冷聲道。
「眼下黃巾大軍壓境,還希望文約以大局為重,并州幽州的事情你都見過了,前車覆,後車戒,要是涼州被許安所占,你以為我們兩人可沒有多少的好處……甚至抄家滅族亦非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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