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羽心底的寒意，控制不住地蔓延了上來。

    他顫著嗓音道：「你們是白夜淵的人？你們懂不懂法律？知不知道在帝都，持、、槍是犯法的？你們都不怕死的嗎？」

    三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顯然，他們是白夜淵最心腹的手下，訓練有素，和白夜淵是一脈相承的冷酷無情。

    法律，他們根本不在乎的好嘛？

    那是老實人才遵守的東西，對於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江湖人士，形同虛設。

    手機里，傳來白夜淵的聲音：「慕流川，我今晚不殺你。七天後，如果你的退婚帖子還沒有送到蕭家，那你就等著眼睜睜看著慕家滅亡。」

    慕流川顫著唇：「不，我可以被你輕易殺死，但，慕家不是那麼容易被你打垮的！慕家也有朋友支持的！」

    「朋友？你是說顧柒柒？」白夜淵冷哼一聲，「別忘了你們慕家，曾經是怎麼對她的。你還真的天真的以為，她是你們慕家的朋友？你那個不爭氣的哥哥慕流川，那個被顧柒柒懟得爬不起來的蠢貨前未婚夫，我可不會像顧柒柒看在你的面子上對他網開一面，我會直接……讓他死。」

    白夜淵像是獵豹在耍弄手中的一隻獵物，一字一句繼續道：「弄死了慕流川，下一個是該弄死虛榮貪財的慕太太，還是你那個在外面風流薄情的慕老爹？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最後一個死，讓你看清楚慕家滅亡的下場，連一隻蟑螂都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白夜淵的話，平靜中透著無以倫比的殘忍。

    慕天羽從前只是聽商場前輩提起白夜淵的狠辣，如今才是真切地體會到，白夜淵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狠。

    他鼻翼迅速掀動，整個人都開始控制不住地輕顫。

    白夜淵真是太清楚敵人的弱點了。

    知道他不怕死，但是他絕對受不了，看著親近的家人，一個個在他面前死去。

    就連柒柒當年報復慕流川，都還留著慕流川的狗命。

    可白夜淵根本是不在乎一條人命還是狗命。

    他比柒柒，狠毒多了。

    他嗓音微微沙啞：「白夜淵，你到底要怎麼樣！我把命賠給你夠不夠？你放過我家人，放過檸檸！」

    白夜淵冷笑：「我想你搞錯了，你的命，在我眼裡不值錢。慕天羽，我最後說一遍，七天內，我要看到你退婚。」

    慕天羽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

    退婚……

    白夜淵這是要一刀斬斷他和檸檸的關係。

    而且，還要他親手去斬斷。

    毒。

    真的太毒了！

    如果他退婚的話，他和檸檸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而且檸檸一定會誤會，認為他是介意她已經非完璧之身。

    他不介意。

    他真的沒有那麼介意。

    好吧，他是有一點點的介意，可他更希望她能幸福，希望親手給她幸福，抹平她受過的傷害。

    可如果他主動退婚……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慕天羽只是猶豫了這麼一瞬。

    白夜淵冷酷的語氣，再度犀利地響起：「慕天羽，你不必心存僥倖。我不妨告訴你，你退不退婚，她都不可能屬於你。」

    頓了頓，他再度語不驚人死不休——

    「因為我對她，早已是無孔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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