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用靜姨娘吩咐,就上來了幾個婆子,紛紛笑道:「奴婢們雖不才,卻也不至於蠢笨如豬,這要是還不會弄,真該買塊豆腐撞死了。」說完都動手往石板上澆面稀,而隨著住持大師和和尚們規規矩矩取用麵餅,並且邊吃邊讚嘆之後,其他僕婦們也終於忍不住了,強忍內心**在石板前排隊領餅。
蘇暖暖鬆了口氣,暗道謝天謝地,侯府下人並沒有隨她們的主子,一看見美食就不要臉皮了,總算沒給我丟人。
想到這裡,不由就想起那個為了美食拋棄臉皮的傢伙,蘇暖暖舀著面稀的手就微微一頓,目光掠向門外,暗道東宮那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老太太太太她們應該到京城了吧?半路上有沒有遭人截殺?段庭軒那個渣男……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節,他應付的過來嗎?唉!眼下看這群凶匪好像對我們束手無策,可長夜漫漫,要平安渡過這一夜,真的不容易啊,一旦他們在最後關頭狗急跳牆,還不知能要去多少人命,我……還能見到明早的日出嗎?還能回到侯府,和段庭軒繼續過著雞飛狗跳卻又快活逍遙的小日子嗎?
&姐想什麼呢?」靜姨娘的聲音將蘇暖暖的思緒拉回,不在人前的時候,她們兩個都是以姐妹相稱。
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想到此前這烈性女子釵橫玉頸,決然說「我今生負他良多,無以為報,就以這根金釵,一腔碧血來還他。」蘇暖暖忽然笑了笑,輕聲道:「我在想。你們爺雖然是個花心蘿蔔,但拋去這個缺點,他正經是個挺不錯的男人。」
靜姨娘便笑了,搖頭道:「姐姐今日才知嗎?我以為您早就知道,只是後來讓爺傷了心,所以不肯再親近他。只是……今日容我說句公道話,您父母的事。真不是爺沒有盡力。而是實在沒辦法,畢竟那是皇帝的決定,爺就再能幹。也不敢公然違命不是嗎?姐姐既然知道爺的苦衷,日後該對他好一些,我看爺如今對姐姐……」
&住。」蘇暖暖擎起一隻手:「我是想到了你,才忽然發出這樣的感慨。怎麼說著說著倒說到我身上來了?」
&為我?」靜姨娘愣住了:「因為我什麼?」
&之前都險些以死相報了,還問我因為你什麼?」蘇暖暖一邊說著。動作不停,轉眼間石板上又澆下幾勺面稀,因一邊感嘆道:「所以我就說了,雖然有點渣。但那廝的人格魅力還真不是蓋的,我從前總想著他花兩萬兩銀子贖你是不是有點貴,現在想來。不貴,真的一點兒也不貴。兩萬兩銀子就贖出你這麼個傾國花魁,還對他有情有義,分明是他撿了個大便宜才對。」
靜姨娘讓蘇暖暖的坦誠弄得哭笑不得,搖了一會兒頭,方才苦笑道:「兩萬銀子,就買了個花瓶,姐姐還說爺撿便宜?分明是虧得不能再虧。」
&瓶怎麼了?這要是前朝的粉彩花瓶,兩萬銀子能買下來嗎?你可是個活色生香的大活人,不比那死花瓶珍貴?好好兒的就妄自菲薄,最討厭你們這種傢伙了,明明長得那麼美,甩我八條街,這樣的人,品格卑劣些我還有的說嘴,偏偏你又潔身自好,竟讓我除了咬被角暗自羨慕嫉妒恨之外,啥想法也生不出來。」
蘇暖暖咬牙恨恨嘟囔著,倒把靜姨娘從剛升起的自怨自艾情緒中給拉了出來。眼看周圍人吃的歡暢,一陣陣笑語聲不斷傳來,她就低笑道:「姐姐這一招太高明,山寺外的那些凶匪這會兒大概要哭了吧?」
山寺外的屠狗幫眾們的確快哭了,聞著從寺院中飄來的一陣陣香氣,耳朵里灌滿了嘈雜的歡聲笑語,而他們只能抱著肩膀或手肘,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抵抗凜冽山風,九月的夜涼浸浸的,風又大,真是鼻涕泡都凍出來了。
&大,這……這樣下去不行啊。你看看弟兄們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那群女人和和尚,她們……她們不要命了是不是?這會兒還有心思吃飯說笑,這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吧?」
劉二牛來到陳景面前,氣急敗壞地嚷著,忽聽身旁軍師狗頭幽幽一嘆,喃喃道:「這就是大宅門的女人嗎?宅門裡的女人都是這樣兒的?明明我娘說那些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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