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剎藏身的山洞是在荒山的雜草從中,整座山光禿禿的,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樹木和植被,能吃的都被貧民們吃光了,剩下的雜草,要麼是有毒,要麼就是根本沒辦法下咽。\\www.yibigЕ.com//
即便是這樣的荒山,軍閥也沒有放過。我想大概是因為發現我們偷了他的食物,他繼而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才不惜一切代價要除掉我們。
我和剎顧不得多想,一路狂奔,身後就是越來越密集的槍聲和腳步。我們慌不擇路,最後竟然跑到了臭水溝附近。或許那些士兵是有意識的把我們趕到臭水溝,這樣殺掉我們後就不需要費力搬運屍體了。
我和剎逃無可逃,周圍全是士兵,我聽到身後有重型機槍拉動槍栓的聲音,我來不及多想,拉著剎縱身一跳。
臭水溝深達十幾米,地勢複雜,死屍成堆,士兵們肯定不會費心下來搜尋的。但十米的高度對於兩個面黃肌瘦的孩子來說依然是個不小的挑戰,我摔在一堆爛了一半的屍體和骨骸上,彈起來又落下,摔斷了幾根肋骨,而剎落下我的不遠處,膝蓋摔到一塊堅硬的石頭上,我看到他咬牙堅持不叫喊出來。
上面的士兵一陣叫嚷,紛紛用槍對溝底掃射。我們一動不動,任由子彈從身邊擦過。
有個笨蛋士兵朝溝底深處扔了顆手雷,爛肉和惡臭被炸起了十幾米高,像雨點一樣散落到我的身上。我聽到其他士兵們大聲責罵,捂著鼻子離開了臭水溝。
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種臭味,這裡是地獄中的地獄。
我儘量屏住呼吸,不去注意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道。一直等臭水溝上再無聲響,我才用手扶著石壁,試著慢慢的站起身來。
我的肋骨生疼,根本就直不起腰來。以這種狀態,要想從溝底爬上去似乎有些難度,但並不是辦不到。讓我最擔心的還是剎的狀況,他胳膊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膝蓋又遭到粉碎性骨折,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問題,更別說爬上陡峭的絕壁了。
不管怎麼說,首先跟剎會合才是最主要的。我蹣跚前行,五米的距離就像是天各一方一樣遙遠。
我才走了三步,腳下突然一緊,一雙粗暴的手從下面抓住了我的腳踝,將我狠狠拉倒在地。
我眼冒金星,內心驚恐無比,差點像個孩子一樣叫出聲音來——我忘了,我的確是個孩子。
我掙扎著翻過身來,看到金髮男孩推開覆蓋在身上的屍體,眼睛通紅的望著我,目光兇惡,嘴角卻帶著驚悚的笑意,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食物一般。他臉上的血污讓他看起來好像長了鬍鬚,為他年輕稚嫩的面容增添了奇怪而且詭異的冷酷感。
我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沒有死掉。按理說,他應該在十幾天前就被丟進了臭水溝,他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我還來不及張口,他就狠狠的踢向我的胃部。我在污水中抽搐,迷迷糊糊中看到剎怒吼一聲,站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將金髮撲到在地。
我們從藏身所逃走的時候太過匆忙,連把軍刺都沒有帶上,現在只能靠肉搏了。
金髮比我和剎都要高一個頭,渾身的肌肉也達到了成年人的標準,剎騎在他身上,才打了一拳,就被他一把推開,重重的撞在岩壁上。我站起身來,揮拳朝他血紅的眼睛打去。剛一抬手,我的肋部又像斷裂般的疼痛起來。
他的動作明顯比我靈活,閃到我的右側,用左側的胳膊肘在我的腦袋上使勁一頂,我周圍的一切立刻開始瘋狂旋轉起來。
等我稍稍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倒在了地上,而剎的第二次攻擊也被金髮輕而易舉的破解掉了。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我和剎中的任何一人都有把握擊敗金髮,他蠻橫、愚蠢,只需幾個技巧就能擊敗他,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我們剛剛被士兵追落到溝底,身體虛弱再加上深受重傷,只能任由金髮擺布。
我故意嘟囔了幾句聽不清楚的中文,以此來吸引金髮的注意力。如果我們能講和,金髮能幫我們爬到上面去,我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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