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迎面而言的顏淵,余笙歌的手心滲出涔涔冷汗,沒想到,自己字才走開了這麼一會兒,顏淵就找了出來。
月光下,顏淵身形如松,讓余笙歌望而生畏,她眉心微蹙,神琥珀色的雙瞳在眼眶之中微微瑟縮著,心頭猛然一凜。
她害怕顏淵是在她和顏肅說話前,就已經隱藏在這個靜謐夜色中花園的某個角落。
顏淵緊繃著的一張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冷冽的眸色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幽深,頎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了兩道剪影。
月光像是白色的綢緞,將呈現出三角形站位的三人,籠罩在了其中。
顏肅黝黑的瞳色如同這樣的夜色,他的唇畔噙著一抹疏淡的笑,轉頭看向了顏淵,薄唇微啟,聲音淡漠地說道:「只是跟聊天而已。」
聊天,還而已。
余笙歌什麼時候跟他這麼平靜的聊過天。
夜色深沉如同無邊無際的黑幕,亦如顏淵的一雙黑眸,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似乎能夠洞穿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看得余笙歌心頭猛然一凜。
顏淵並沒有理會顏肅,而是徑直地走向余笙歌。
他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強悍的氣場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
只是一瞬間,余笙歌的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在顏家別墅的倉庫中,他殘暴對待那三個綁匪時間的畫面。
顏淵冷然一笑,抬起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余笙歌緊蹙的眉心,薄唇微啟,聲音帶著涼涼的笑意,說道:「跟我說,你跟他剛剛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余笙歌感覺自己的舌頭像是打了結,說話時間的聲音微微有些結巴。
顏淵顧盼優雅地望著余笙歌,似乎是在引導著她,將剛剛和顏肅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轉述給他。
余笙歌下意識向後倒退了一步,和顏淵之間拉開了距離。
顏淵再次畢竟了余笙歌,微微地挑了一下眉,他雙眸微彎,面帶笑容,但是聲音卻充滿了命令的意味,「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余笙歌貝齒緊咬唇瓣,看著這樣的顏淵,她很害怕、很害怕……
顏淵看著像是一隻小綿陽似的余笙歌,眼底浮現出一片冰封雲涌,忽然,顏淵的聲音一冷,怒聲道:「回答我!」
余笙歌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手中的晚宴包掉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說:「我剛剛只是說我不喜歡這種場合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了。」
顏淵似乎有些懷疑余笙歌的話,微微蹙眉,哂笑著說:「最好是這樣。」
似乎,在場的顏肅像是一團空氣並不存在,顏淵落在余笙歌眉心處頎長的手指徐徐向下滑動,略過了她的鼻尖,她的唇瓣,最終勾起了余笙歌尖尖的下巴,緩緩地湊近了余笙歌,將他的那雙薄唇,覆蓋在了余笙歌的唇上。
他的吻極為霸道,顏淵冷寂如水的心跳倏然加速,舌頭撬開了余笙歌緊閉的貝齒,像是拼了命一般地索取著。
他的牙齒咬住了她的舌尖,刺痛瞬間蔓延全身,余笙歌秀眉深蹙,臉上瞬間散去了血色,她想要掙脫開顏淵,可是顏淵的一雙大手,卻死死地禁錮著余笙歌,讓她動彈不得。
眼淚無聲的滑落了下來,顏淵似乎特別喜歡這種親吻的方式,舌尖輕輕地在余笙歌的牙齒上掃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鬆開了她。
顏淵意猶未盡地看向了顏肅,挑了一下眉,似是在挑釁著他一般。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指,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薄唇,冷笑道:「櫻桃味。」
說著,顏淵轉頭看向了余笙歌,臉上露出了一抹淺薄的笑,神色淡然,嘴唇動了動,笑盈盈地說:「你還記得,我最喜歡你用櫻桃味的口紅。」
余笙歌緊要下唇,眼淚在她的雙頰之上留下了兩道水痕。
她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每一次,只要自己和顏肅單獨見面時,顏淵都變得格外殘暴,他是在針對顏肅,還是在針對自己。
余笙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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