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蘭惜濃要吩咐丫鬟去請喬昭,朱顏攔住:「咱們去請不合適。」
「嗯?」蘭惜濃高高揚眉,帶了一點不解。
朱顏心中嘆口氣。
蘭惜濃是當朝首輔的孫女,恐怕從沒受過氣,自然也學不會什麼叫人情世故。
她解釋道:「這是沐王妃主持的宴會,咱們私自去請,黎三姑娘來了未免尷尬,還是由王妃出面最好。」
蘭惜濃在這方面很是痛快,聽朱顏這麼說,當即起身:「我去對沐王妃說。」
因為舞蹈需要一段時間準備,沐王妃心中正打鼓,聽婢女說蘭姑娘找她有事,便對西姜公主告了一聲罪,起身離開。
「蘭姑娘有什麼事?」面對蘭惜濃,哪怕貴為王妃態度亦很和軟。
「後面的比試我們只能贏不能輸。」
沐王妃乾笑:「是啊。」
她也知道只能贏不能輸啊,不然這臉就丟大了,可是蘭姑娘找她說這個幹什麼?
比試才藝都是小姑娘們上場,總不能讓她一個王妃上去又蹦又跳吧?
「我們要請一個人來幫忙。」說出這話,蘭惜濃有些尷尬。
都怪蘇洛衣與朱顏先怯了場,如果她們敢說一句在書、棋二項上無人能及,又何必去請別人來。
沐王妃微怔:「蘭姑娘要請誰來幫忙?」
「不是我請,是我們。」蘭惜濃糾正沐王妃的話,「我們要請翰林修撰黎家的三姑娘來幫忙。」
「黎三姑娘?」沐王妃眼底飛快閃過驚訝,「冠軍侯的未婚妻?」
蘭惜濃不耐煩沐王妃的追問,淡淡道:「王妃若是再不派人去請,恐怕就來不及了。三局五勝,後面三場我們一場都不能失手。」
「那好,我派人去請。」沐王妃壓下心中詫異應下。
既然馥山社這些小丫頭們這麼說,她當然沒必要反對,不然最後把輸了的責任全推到她頭上就不美了。
彼時喬昭正窩在屋子裡睡回籠覺。
大概是到了抽條的時候,喬昭近來飯量漲了,還經常犯困。
「王妃請我去參加宴會?」聽阿珠稟報說沐王府來人,喬昭匆匆穿戴好去了花廳。
自從與邵明淵定親,喬昭身份在人們眼裡水漲船高,沐王妃特意派了心腹管事嬤嬤過來。
此時見到喬昭,管事嬤嬤不著痕跡打量一番,心中直犯嘀咕。
這位黎三姑娘雖然打扮妥當,規矩禮儀亦無可挑剔,可卻瞞不過她一雙厲眼。
黎三姑娘分明才睡醒。
嘖嘖,這都什麼時候了,一個大姑娘家居然還在睡覺,簡直不像話。
這樣一個姑娘,真的能壓過那些西姜貴女嗎?她表示很懷疑。
不管心中如何想,管事嬤嬤的任務就是把人請到。
「三姑娘務必要去啊,我們王妃與馥山社的姑娘們都盼著呢。」
喬昭一聽便覺有些不對勁,面上並不露聲色,溫聲道:「嬤嬤能不能說清楚?」
管事嬤嬤立刻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通,說到西姜公主對大梁的輕視時,格外憤慨。
「那好,我這就隨嬤嬤過去。」喬昭沒有遲疑便答應下來。
如果只是平時小姑娘之間的攀比,她並無興趣,但涉及到兩國之爭,關乎大梁榮耀,她身為大梁一員自是義不容辭。
喬昭趕到時,第二場比試已經到了尾聲。
大梁貴女們中固然有跳舞出眾的,但還是輸給了明顯經過長期練習的西姜貴女。
連輸兩場,大梁這邊的夫人與貴女們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一直以來她們都自得西姜人在這方面學的是大梁文化,應該以大梁為師,可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們這些引以為傲的技藝居然被對方反超了呢?
這不但讓人無法接受,還相當恥辱。
喬昭就在這樣令人沮喪的氣氛中悄悄坐到了朱顏幾人那裡。
「黎姑娘,你總算來啦。」朱顏淺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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