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諾似乎是要再一次證明似的,握住陸思琪拳頭的那隻手還故意握了握。
林諾的手骨節分明,手心裡有層薄薄的繭子。陸思琪的手軟軟的被他握在手心裡。他的手心緊緊的貼著她的手背,薄薄的繭子緊緊的挨著軟軟的皮膚。陸思琪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覺,她從第一天見到林諾開始,兩人的模式幾乎就是他想要抓住她可勁兒的虐,她想要躲開他可勁兒的跑。而現在這樣的情景,似乎有些太詭異了。
這到底是個神馬狀況,誰來解釋一下
不過,這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辦法解釋,別人就更加解釋不了了。
陸思琪只覺得林諾的手的溫度很燙,就好像要把她燙化了似的,她整個人也好像都是滾燙的。
「你快放開我」她有些著急了,她想要快一點脫離這種奇怪的狀態。
林諾反而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手臂越發的收緊。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陸思琪周身的色彩便來邊去,他似乎能夠隱約的從那些色彩里讀到陸思琪的情緒,這使得他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似的,對這些色彩感到好奇,想要挖掘出更多的未知的東西。
陸思琪現在感覺就連林諾用來圈住她的手臂都是滾燙的,那種溫度似乎能夠灼燒她的皮膚,燒的連她都是滾燙的。
這種樣子的林諾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她見過林諾性格的很多面,可是唯獨這一面是她今天第一次見到。他任性,倔強,卻似乎又帶著些惡作劇的頑劣。
當大腦里蹦出「惡作劇的頑劣」這幾個字的時候,陸思琪都被自己的這種認知嚇了一跳,她怎麼會用這樣的詞來形容林諾,可是,這個形容對於現在的林諾來說卻出奇的貼切。
想到這裡,陸思琪只覺得頭頂上跑過成千上萬隻草泥馬,本來就有點暈的頭,越發的有些眩暈。
這裡本來就是林家的醫院,所以林諾在這裡更是肆無忌憚,從他剛進入花園的那一刻開始,醫院裡就有保安將花園裡的其他人請了出去,同時守在了花園入口處,禁止任何人在踏入這裡。
所以,現在花園裡只有林諾和陸思琪兩個人。就在,陸思琪在花園裡努力的和林諾作鬥爭的時候,林朗在醫院門口下了車。
林朗的手機里是存著陸思琪的那張坐在輪椅上的照片的,林朗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心裡都會感到很難過,大腦里總有一個念頭叫囂著驅使著他去見她。起先他以為是因為他看到她坐在輪椅里,同情她,所以他才會很想去見她,可是當這種情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也只好妥協了。備忘錄里記錄著她是住在林家的醫院裡,所以,今天他便來了這裡。這一次來他沒有讓安圖來接他,而是自己做著出租車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想自己一個人來看她。
醫院裡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都認識林朗,所以,就算是林諾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找陸思琪,林朗還是借著去探望陸城的藉口暢通無阻的到了陸思琪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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