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暖意濃濃,似黃金撒遍屋間,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軟榻之上,逍遙六道正斜斜的倚靠著軟墊閉目養神中。
只是,她似乎睡的並不安穩,精緻的眉心已皺如巒川,眼睫處微微有些濕潤,嘴中偶爾響起模糊的呢喃,整個臉皺在了一起。睡夢中的她,沒有了平日裡那樣傲氣坦然的模樣,一臉的無助,髮絲微散,眼角隱約有些許的淚痕。夢裡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那是她生長的環境,那個她以為會生活一生的世界,但現在她卻身陷另外一個時空,回不去的絕望,讓她排斥著這個時空,,即使生活了那麼多年,可她心底里還是不曾認為她是這裡人。
逍遙六道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無力過,她像是又回到沒有穿越前的家中,她的父母依舊那樣年輕,正是新春之際,母親正在客廳擺著瓜果盤,父親則在廚房中,還時不時探頭問著母親,這魚是清蒸的好,還是紅燒的好。屋外的門上,照舊貼著對聯福字,甚至還掛了盞紅燈籠應景,屋內喜氣洋洋,電視裡放的是曾經深惡痛絕的春節聯歡晚會,現在看著,卻是多麼的想念。
逍遙六道興致沖沖的喊著他們,可不知為什麼,誰也沒有搭理她。逍遙六道不死心的繼續喊著,可是他們依舊不搭理她。看著他們,逍遙六道有些惶恐,為什麼他們不理會她,她想喊,聲音卻如鯁在喉,澀然的難受。
想要跑到他們身邊,問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發覺自己的腳如同灌了鉛一般,竟然一步也無法挪動。慌亂中,逍遙六道不停的揮舞雙手,希望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她像是被這個世界所排斥,不受歡迎,無人理會她,不該是這樣,她才應該屬於這裡啊,這個生她養她的時空。
「默然……默然……醒醒,快醒醒。」
忽然,逍遙六道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人輕輕拍打,還有什麼人叫自己的名。那個許久不曾被人叫起的名字,恍惚中,還以為是在夢裡,還以為是在那個發達的時空。
黑曜石般的眼睛略略睜開一條細縫,逍遙六道朝聲源處看去。帶著睡意和一絲絲不確定的沙啞之聲開口道「洛洛。」
只見,一張平凡卻熟悉的面孔展現在她面前,青絲細密密的編成麻花,從左肩傾瀉下來,鸞青夾襖,淡粉色湘妃裙,一對碧玉簪。簡單卻又不失清麗之色。女子坐在軟榻邊,正握著逍遙六道剛剛在夢中揮舞的雙手。面帶擔心之色道「又做惡夢了?」
眉頭稍霽,逍遙六道從睡夢中乍醒,見身邊一襲粉裝縈繞,這才將將定下了心神。手心微溫,她卸去戒備,自嘲的搖了搖頭,沖那人勾起一個看似苦澀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空氣中瀰漫著淡香,冰片在熏爐里悄然而逝,引一場枯梅待雪。對面那人也未接話,只是抽出了手,扶著逍遙六道起身,拿起一床暖衾卷好,置在她身後。半晌才響起柔柔的音色,「過幾天就十五了。」
仿佛想起了什麼事,逍遙六道嘆息一聲向後靠去,面上寫滿了疲倦。她用手背擋住眼,屋裡一時寂靜下去。話已至此,又何必多說,多說無益更添煩惱。看到逍遙六道如此反應,那女子只是抿了抿嘴角,在床邊坐下。她太了解逍遙六道了,她的驕傲、她的頑固、還有她的悲傷。
李洛洛,一個沿用兩世的名字。
秋香雖濃意未濃,洛水長歌始映弘。偏生皓月輕鼓瑟,牡丹微火花始榮。
她的前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是hr陰性血的先天性心臟病。
當一個了卻紅塵看破生死之人的靈魂穿越到另一個汲汲而危的孤女身上時,是怎樣一種悲哀。有種機緣是無法渴求的,前生盡了,沒想到這一世依舊與「生」無緣。在常人來看,她們的一生是黑暗的沒有任何起伏的直線。苟延殘喘的活著其實就意味著拋棄一切只有默默等待死亡的降臨,有使者來帶走一切生存過的證據。
但她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抹陽光,照亮了自己,用甜美的笑容感動並溫暖著身邊的人們。音樂和書籍是她同行的夥伴,廚房和食物則是她對幸福的理解在生活中的具現。大部分時候,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75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