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村中最大的院子中,尖叫聲與糜樂聲不時響起。
聲音有男有女。
張五陽大口吃著肉喝著酒,鬍子拉碴的油膩大臉興致乏乏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一幫人衣衫不整的跪趴在地上,有的還被捆綁著,有男有女,年紀皆都不大,這都是村中的村民。
旁邊的幾個天山教之人,要麼拿著長刀,要麼拿著長鞭,也衣衫不整。
那長刀和長鞭不時落到跪趴在地上的村民們身上。
長刀和長鞭並不致命,不是帶著殺人的意圖下手的。
是帶著折磨人的意圖下手的。
村民們如同案板上的羔羊,只能哀嚎慘叫,祈求他們放過自己。
但眼前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魔,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
張五陽不喜歡殺人。
他喜歡折磨人,也喜歡看人被折磨。
來了羅山村,他便抓這裡的村民來折磨,不論男女,都難逃落到他們手裡被折辱的結果。
但連看了好幾天,張五陽也有點膩味了。
擺擺手示意手下人停手,他淡淡道:「好了,把人丟出去吧,那個小丫頭留下,正好我們肉快吃完了,這個小丫頭年紀小,肉嫩,拿去洗乾淨。」
手下人收起長刀,面無表情的開始拖拽。
村民們哀嚎求饒,他們視而不見。
這時一個手下走了進來,恭聲道。
「頭兒,陳適回來了。」
張五陽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陳適回來了?這麼快?」
「是,只看見陳適,可能有什麼事要稟報?」
張五陽想到上頭交代的任務,神色有些激動起來。
「去,把人帶過來!」
而此時的宋玄清,已經看見羅山村的情況了。
他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本就帶著殺意而來,這下宋玄清的殺意更濃了。
一群邪教徒,今天這裡的天山教徒能活一個,都算他失責!
張五陽派出來的下人見到了陳適,絲毫沒發覺什麼異樣。
他比陳適修為高,高高在上地看著陳適道:「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其他人呢,怎麼沒回來?」
陳適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剛要開口糊弄。
一道氣勢驚人的氣息就猛然升起。
與此同時,一道壓的人幾乎要喘不過氣的威壓籠罩上整個村莊。
陳適只見眼前張五陽派出來的手下,上一刻還神色傲然,下一刻就乍然炸開,成了一團血霧。
陳適被濺了一臉的血霧,嚇得身體顫抖起來。
他想過,那位玄清公讓他回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但他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見面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人!
在那道威壓籠罩的一瞬間,陳適就明白了。
玄清公跟著他來了,來殺人了。
頭兒張五陽他們今天要完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適竟然隱隱有種快感。
或許最後他也難逃一死,但頭兒張五陽修為高至化念境,最後不也難逃一死?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張五陽派出來的那個手下剛炸成一團血霧,不遠處的院子中,其他的天山教徒,也開始一個個炸成血霧。
張五陽也不是白痴,在宋玄清氣息籠罩村莊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出事了。
而且還是出大事了。
宋玄清的氣息強度,令他還沒正面對上人,便忍不住心驚膽戰,冷汗直流。
強頂著那強大的氣息威壓,張五陽面目猙獰的拎著大刀出門了。
一跨出大門,張五陽便看到了令他目呲欲裂的一幕。
他的那些手下,正一個接一個的爆開,爆成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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