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降落在了深城機場,男子在沈平前面,一手扯著他的女伴,罵罵咧咧的下了飛機,應當是沒有如願以償。沈平凌晨四點多就起來趕大巴去機場,在飛機上補了一覺,此時精神倒也好了許多,下飛機之前,他已經將身上的毛衣都脫下來扔到了背包里,身上只剩下了秋衣和一個外套,手中拿著一個皮包下了飛機。
雖然進入了一月份,但嶺南的冬天即便是零度以下的時候都極少,來到了機場門口,找了一輛出租先到市區,這司機一口的嶺南話,好在上一世沈平因為受香港電影歌曲洗禮,倒也不難聽明白,甚至還能夠說幾句半生不熟的粵語。
一般開出租車的司機多半都喜歡聊天,尤其是像沈平身邊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司機,上車之後不久,就與沈平聊了起來道:「小兄弟來年紀輕輕來這,是來做生意的吧。」
「哦,大哥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般來我們這的,不是打工的,投奔親戚的,就是來做生意的,小兄弟一來直接報了酒店的名字,不可能是來打工的,更不可能是來投奔親戚的,想來也只有來做生意了,我看兄弟你這麼年紀輕輕,連飛機都坐得起,想來是生意做的不小吧。」
「我不過是跟著家裡人跑跑腿罷了。」沈平笑了笑:「大哥你是本地人?」
「是本地人,當兵復員後在gd一家廠裡面幹了幾年,後來廠歸了私人了,正好在部隊裡學了開車,我就回來開出租了,勉強混口飯吃,小兄弟我看你臉嫩,最多只有十七八歲吧。」
「我這已經二十三了,就是打小就臉嫩。」沈平笑道:「否則要真是只有十六七歲,家裡人也不可能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跑是吧。」
「說的也是。」司機瞅了瞅沈平,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說話談吐都不透著成熟,到還真有可能是天生臉嫩。
聊了有半個小時,下車的時候,司機要了五十塊錢車費,沈平掏錢付了車費,來到酒店前台,報上了姓名,交了押金,打開皮包拉鏈的時候露出來的厚厚的一沓票子讓前台的妹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親切。
現在多帶現金才是人們出門的常態,尤其是皮包內一沓百元鈔票,更是大款的象徵。若是在二十年後,出門在外只需要帶著手機就可以搞定了,各種網絡支付可以在城市應對一切消費,帶這麼多的現金反倒會被認為是一個土鱉。
進入了房間,拉開窗簾,沈平看著深城的街道,還有遠處朦朧可見的香港的高樓大廈,一時間感嘆不已,心道:「這就是改革開放的前沿,現在是九七年初,在這個城市裡恐怕不乏一系列的暴發戶、狠人、機會主義投機者,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年中,經過時間的洗禮和沉澱,這些人中有的鋃鐺入獄,有的宣告破產,有的坐擁億萬,偎紅倚翠,叱吒風雲,這部分人才是真正的大梟雄,以前我只是一個隨波逐流的普通人,而現在我也要做一個這樣的人,這樣才不負重活一世。」
心中定下了決心,沈平帶上皮包,轉頭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前台,撥通了電話,過了好一會,才放下電話走出了酒店,在外面的街上閒逛了起來。
上一世沈平並沒有來過這個城市,而此時這個城市不過是剛剛建設起步,還比不過沈平重生前所在的西京,卻也十分的繁華,街上天南地北的口音都有,都是來這裡做生意、討生活、尋找機會的人。
沈平轉了一會,看到旁邊有一個買摩托羅拉手機的店面,這個時候大哥大剛剛過去,小巧的手機剛剛進入中國沒有多久,龍城可沒有買手機的地方,人們多用的還是傳呼機,幾百一千塊的傳呼機跨在腰上,就已經顯得十分有面子,擁有手機的還都是極少數人。
想了想,沈平終於還是沒有進去,現在的手機動輒兩三萬,信號還不好,對於沈平的作用也不大,雖然銀行里還有許多錢,現在卻也還不是浪費的時候。
當下轉頭準備離開,卻沒想到走出不過十多米,就聽後面有人喊:「哥們,哥們!」回頭就見後面竄出來一個精瘦的男人,追到沈平身邊,他尖嘴猴腮,小眼睛閃著狡黠,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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