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客,早就退開,站在自己跟前會覺得自慚形穢,很不自在。
她一邊吃著餛飩,一邊暗中觀察,只以眼睛餘光,沒有動用一點兒心神。
她對眼前的男人極為忌憚。
為何能將氣息收斂得一絲不露?
他如此精擅收斂氣息,很可能對氣息也極敏感,自己稍一露出觀察之意甚至敵意或者殺意,他很可能就察覺得出。
法空輕輕搖頭。
李鶯極為小心,可惜,這中年刺客已然發現了李鶯在偷窺自己。
他發現自己露出了馬腳,已經有了撤走之意,於是聲音在林飛揚耳邊響起:「準備動手吧,他要逃走了。」
林飛揚點點頭。
李鶯並不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仍舊優雅的吃著餛飩,吃得鼻尖微微一層汗珠。
瓊玉般的鼻樑上,汗珠數顆,她淡淡道:「老闆,結帳。」
她從羅袖取出兩個銅子,遞過去。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道:「俠女放到桌上便好。」
李鶯笑了笑,起身將銅子遞過去。
中年男子卻沒有接,伸伸手示意自己雙手沒地方接,正包著餛飩呢。
李鶯心中暗惱。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暴露了,但知道自己一定是暴露了,眼前這個刺客已然發覺。
她當機立斷,既然已經發覺,那就沒什麼可說的,直接動手逮人吧。
即使揪不出身後之人,逮住這個刺客也是好的。
她彎腰要把銅子放到桌上時,忽然一甩。
「嗤嗤!」兩個銅子化為兩道黃光射向中年男子,奇快絕倫。
「叮……」中年男子舉起勺子一格,將兩道黃光撞開,同時將鍋一掀。
頓時沸水四濺,朝著正在吃餛飩的數人潑去。
「混帳!」李鶯冷哼,一拂羅袖。
狂風席捲著沸水朝著中年男子撲去。
可惜,中年男子已然趁機奔出了十幾米遠,已然轉過街角,待李鶯射過去時,他已經不見蹤影。
李鶯咬咬牙,卻感應不到他的氣息,沒辦法追蹤。
扭頭看去,那些人正目瞪口呆。
變起肘腋,他們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呆呆的看著她。
李鶯哼道:「可有人知道他住哪裡?」
幾人都搖頭。
李鶯瑩白的瓜子臉籠罩了一層寒霜,身形閃動,已經不見蹤影。
林飛揚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在這裡。」
李鶯忙縱身而起,顧不得驚人,掠過屋頂,落到了林飛揚身前,看到了林飛揚提著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已然昏迷不醒。
林飛揚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中年男子,輕巧得好像提著一個木偶:「他正要逃命呢,被我偷襲,嘿,還刺客呢,這般不堪一擊!」
他現在的影遁之術越發厲害,在他的影遁跟前,中年男子的身法便不堪一擊。
法空坐在桌邊,搖頭微笑。
這種絕對速度上的降維打擊,也難怪這刺客不堪一擊,林飛揚現在是越來越強了。
李鶯抱拳一禮。
林飛揚不在意的把這中年男子一拋:「給李少主啦,我的任務也結束,告辭。」
他一抱拳,身形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楊鶯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感應一下四周,苦澀的搖搖頭。
虧自己當初想招攬他,他輕功之強,自己遠遠不如,怎麼可能服氣自己?
法空依舊以天眼觀看著這邊。
李鶯低頭打量這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後,最終提起他飄飄而去,與李柱周天懷匯合,再前往綠衣內司。
這一樁案子算是結了大半。
綠衣內司有精擅審問的專家,將他交給這些專家,再多的消息都問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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