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死了嗎？

    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原來這就是死後的世界。

    最後還是死在了規則之手，這規則果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姜天昀此刻卻仿佛渾身輕鬆，沒有要面對的不可戰勝的敵人，也沒有所謂的重擔架在自己身上，世間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沒有人會怪你，你也沒有義務去面對一個你根本贏不了的對手，你明白了嗎？

    姜天昀的意識在這片虛無中飄蕩，他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不斷問自己是否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和規則的無情。他想回答，卻發現自己無法發聲，無法動作，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變得模糊不清。

    現在你可以盡情休息，世間種種已經與你無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規則便是一道鴻溝，剩下的就讓他們隨波逐流吧。

    「隨波逐流」姜天昀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黑暗也愈發深邃。

    「對，隨波逐流你本來的人生，不也是隨波逐流嗎？你本可以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但如今卻慘死當場，你現在可以隨波逐流了。」

    姜天昀的意識在黑暗中飄蕩，仿佛要被無盡的虛無所吞噬。但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光芒突然在不遠處的黑夜之中孕育而出，那東西緩緩照亮整片黑暗，即便只有些許亮光卻足以在黑夜之中成為人們唯一的信仰。

    那道微弱的光芒，如同初生的朝陽，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希望和力量。姜天昀的意識被這股光芒所吸引，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向那光芒靠近。

    隨著距離的接近，那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溫暖，它照亮了姜天昀的意識，也照亮了他內心之中曾經堅持的某種東西。

    「如若我真的隨波逐流會怎麼樣？」

    「大概四界歸一，盡數歸於神夏聖君手中。」

    「如若真的如此，即便隨波逐流依舊會被攪入洪流之中，危牆之下焉有完卵？」

    「那麼現在，你又想怎麼做呢？曾經的你不過是隨波逐流，即便你真的復甦了，你又有什麼資本去抹殺那一位神夏聖君呢？」

    「還沒有想好，」姜天昀緩緩握住眼前那一縷殘光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我始終堅信，沒有嘗試就隨便放棄，連吹噓努力過的資格都沒有。」

    「你去了又能改變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我不去什麼都改變不了。」

    「你不怕再死一次嗎？」

    「沒有人不畏懼死亡，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

    姜天昀的聲音在黑暗中迴蕩，堅定而有力。那道微弱的光芒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決心，變得更加耀眼，照亮了更多的黑暗。姜天昀的意識在這股光芒的照耀下逐漸凝聚，變得清晰而有力。

    「你可以不必如此但，我應該也勸不動你吧？畢竟你已經不是那個喜歡隨波逐流的自己了。」

    「隨波逐流嗎？或許我曾經是，但現在，我選擇逆流而上！」下一刻原本微弱的火光迸發而出，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姜天昀體內，原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規則瞬間迎合，三千規則不斷盤旋於這一片空間之中，最終相互結合，升騰。

    姜天昀的意識在這股光芒的照耀下，如同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他的身體在光芒中逐漸凝聚，變得愈發堅實。

    那道微弱的光芒，此刻已經化作了一道璀璨的光柱，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姜天昀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體內涌動，那是規則的力量但又遠超規則，仿佛蘊含三千規則之所長。

    「原來缺的最後一道規則，便是自身悟出來的規則，這便是最後也是最終的規則。」

    「混沌法則」姜天昀喃喃自語，他能感受到這股力量的龐大與深邃，它包含了世間的一切可能性，是創造與毀滅的源頭。

    這是自己逆轉戰局的唯一機會。姜天昀深吸一口氣，他的身體在光芒中逐漸消散，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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