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嘲弄的看著蕭景炎,暗道他這是跳進了五皇子挖好的坑裡面了。
話趕話,要是蕭景炎不敢應。
那他至此,在大梁的文化圈裡是永遠不能抬頭了。
要是他敢應下,今天比不過在場的人,照樣得喝下全場的墨水。
六皇子有意說道,「諸位一人來上一首,給我這九弟看看,免得人家以為咱們整天都是扯淡。」
「好,那就來一首!」
裴文清大聲附和,有意巴結六皇子。
心中也怪罪蕭景炎的狂傲,打算給他點顏色瞧瞧。
「來就來!」
在場眾人,紛紛提筆。
六皇子滿意點頭,看向了齊雲樵,催促問道,「雲樵兄,你不動筆嗎?」
場上論起是詩才,齊雲樵排第一。
六皇子指望著他打頭陣。
齊雲樵的手裡也是端著酒壺,狂飲了幾口,遠望汴水沉默了一會。
而後出口吟道,「汴河東去水悠悠,兩岸楊柳繞枝頭。落花飄零無人問,孤舟泛影水自愁。磨劍十年無人問,空有壯志在心頭。他日若遂凌雲志,一劍斬斷萬重山。」
在場眾人聞言,皆是沉默了一會。
隨即掌聲雷動,紛紛為齊雲樵叫好起來。
大家都明白他心中的苦悶,空有一腔抱負無法施展,只能遊蕩在煙花柳巷之中。
今日做此詩,正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抑鬱之氣。
「好,好一個一劍斬斷萬重山。有氣吞山河之聲勢,果真是千古絕句。」
楊瓊英站起來抱怨道,「齊大才子該壓軸才對,他一張口,我們的詩不都成笑話了?」
「楊妹妹寫的什麼,給大家念念唄!」
六皇子笑著吩咐。
楊瓊英擺擺手道,「不提也罷。」
「哎,怎麼能不提呢?你不提,某些人不正是找到嘲諷我們的藉口了嗎?」
六皇子得意地斜了蕭景炎一眼,過去拿起楊瓊英作的詩詞,念道,「汴河怒波涌,殺氣隨風動。玉橋橫兩岸,生死一瞬間。」
「好詩,好詩啊!」
六皇子讚嘆道,「雖然比不得齊兄,但也是上乘的佳作了。其中的殺伐之氣,不輸給戰場的男兒!」
衛燕婉這時候放下紙筆,與六皇子說道,「六哥哥,你過來看看我的。」
六皇子上去,拿起她的朗讀道,「汴水悠悠流,春波映橋頭。煙鎖兩岸柳,依偎共白頭。」
「不錯,不錯,看來大家的詩才都進步了啊!」
六皇子也是驚嘆一番。
他回過頭,有意看向林蒹葭道,「林妹妹,你可寫好了?」
「好了!」
林蒹葭拿起紙,輕吹了下筆墨。
「我來看看。」
閨蜜楊瓊英上去一把奪過,朗聲念道,「日出汴水紅如火,春來楊柳綠如藍。獨坐橋頭為異客,千里煙波使人愁。」
六皇子讀完,在場眾人皆是驚嘆了下,暗道到底是宰相之女。
文采斐然,不輸齊雲樵。
其中一個異客,表達了她此刻的心情。
父親被貶,說不定哪日就要離開汴京,漂泊異鄉。
憤青男。
暴力女。
戀愛腦。
女文青。
蕭景炎意外的看向四人,沒想到這個詩社的人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拿出點絕世名詩,還真是壓不住他們了。
探花郎裴文清主動站了起來,謙虛說道,「諸位珠玉在前,在下也獻醜了。」
他負手在後,朗聲吟道:
五子重結交,六子擅才華。
汴河水高起,聚散無白丁。
赭汗千金馬,錦繡五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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