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清晚上還要回學校,操陽答應送她。
走到樓下,裴思清看了一眼那輛紅色的桑塔納,有些納悶,「你之前那輛奔馳呢?」
「丟馬路上,被交管局拖走了。」
操陽嘴上說得輕描淡寫,像鬧著玩兒似的。
可實際上,這是真的。
那天晚上操陽打電話給隔壁飛躍老闆的時候,車已經被拖走了。
程躍雖然心裏面罵娘,不過操陽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也只能嘴上不疼心裡疼地回答,沒事沒事,不就一輛大奔嗎?
送你都可以,被拖走了有什麼關係呢?
操陽確實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
倒是礦小姐有些難以置信。
一開始還以為操陽只是開玩笑,不過愣了愣神,她覺得有可能是真的。
「哈?」裴思清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那天是她使小性子要操陽跟她一起雨中漫步的,「操陽,真被拖走了啊?」
操陽打開車門,把裴思清請了上去。
「嘿嘿,反正也不是我的車。」
「哈?」礦小姐驀地瞪大了眼睛。
……
送走了操陽和女兒之後,裴松源和謝淑君(也就是裴思清的媽媽),兩個人站在陽台上目送著他們。
操陽發動了騷紅色的桑塔納,在底下一堆綠葉當中特別惹眼。
裴松源皺了皺眉,「他是不是窮了點兒?」
這話被謝淑君聽了就特別不高興,裴母雙手攏在胸前,側頭橫眉冷對裴父。
「裴松源,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嫌貧嫉富的人呢?」
「哎呀你,詞都用錯了。」裴松源糾正到,「那叫嫌貧愛富。」
謝淑君這話用詞其實是很準確的。
之前好幾個礦老闆和商業大腕,想將自己的兒子介紹給裴思清,或者是想幫她撮合一些富家公子,裴松源都沒看上。
謝淑君當時還以為裴松源更看重對方的人品,是個不為金錢所動的男人,沒有想到今天遇到操陽這個小伙子,她才看到了自己老公的另外一面。
「我這不是嫌貧愛富,我是覺得我們女兒這麼優秀,得找個門當戶對的,主要是怕清清以後被人欺負,過苦日子。」
謝淑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一句話她還真的沒法反駁。
雖然裴母也是個文青女子,視金錢如糞土,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就發生了一些觀念上的轉變。
說到底,為人父母,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們過得比自己更好更幸福?
可以裴松源的身家,想在同等階層的人裡面挑一個家庭背景,人品樣貌才華都好的,卻也很困難。
謝淑君扁了扁嘴,目光打量著下面的小紅車。
操陽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在眼前,特別是他還幫著家裡的植物澆水,晚上還能傾聽她說關於裴思清小時候的故事……
謝淑君越琢磨越覺得操陽這個孩子好。
丈母娘看女婿,怎麼看怎麼順眼。
「我看操陽這孩子就挺好的,人長得高大帥氣,氣質也不錯,學歷也高,對女兒也好。我剛才看他看清清的眼神,特別專一,就像是全世界就只有清清一樣。」
「那是,我們家女子這麼優秀。」裴松源說起裴思清,眉眼間全是驕傲。
「那你幹嘛為難人家?」謝淑君不高興地說到,「我聽清清說你非要操陽拿2000萬的彩禮出來,這孩子挺樸實的,家裡面又不是有礦,你要人家這麼多錢,不是存心刁難嗎?」
「我哪有為難他?」裴松源直呼冤枉,「你呀,你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謝淑君冷冷地看著他。
裴松源微微一愣,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哎呀,這個小子可沒你想像中那麼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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