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林野的身上燥熱不已,面色也愁苦不堪,煩躁的翻了一個身,手背直落落的砸在炕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像是感覺到哪裡不對,摸了兩下帶著熱乎勁的炕革……
垂死之中驚坐起,本來在睡覺的林野詐屍一般做起來,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四周的情況,目光中有迷惑,有驚訝,抹了一把後背因為熱炕頭拷出來的汗水,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院子裡一條黑狗蹲在陽台上,自語道,「我就是做夢做的在真實,也不可能夢到一條狗吧?」
這是他的家,畢竟住在這裡十幾年,這是不可能認錯的,只不過早就因為棚戶區改造拆成平地,而林野也是一個接近三旬的男人,現在褲襠中直指天棚的傢伙告訴他,這種活力應該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身上。
林野的性格屬於把所有情緒都藏在心裡的那種,腦袋維持了幾分鐘的蒙圈狀態,只有眼睛還在工作,這個過程他沒有表現出來一點的情緒激動,用審視的目光的看了一下屋裡熟悉中帶著陌生感的陳設,不忘記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透過阻擋視線的塑料布,林野看到了院子裡的積雪,以及一些化開的冰,斷定現在不是深秋就是開春,應該是開春,因為視線之中還有一地的鞭炮殘骸。如果此時推開屋裡的房門,一身汗的他絕對會被寒風瞬間弄感冒。
掐自己大腿試試是不是夢境的二逼事他沒有做,穿好衣服的林野下炕進入廚房,然後打開房門,一條黑狗耳朵豎起來,搖著尾巴衝著他跑過來。
「長臉,好久不見。」林野低聲摸著黑狗的毛髮,平心而論,住平房養狗本就是林區人一個傳統,哪怕從林場搬到城鎮後,這種習慣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在林野心中,這一條陪伴自己在林區生涯的最後一條中華田園犬,稍顯有些失敗,首先這條狗長得很醜,再者這條狗不會帶狗仔,生過幾胎狗仔一次都沒有養活,基本就是一條廢狗,磚路上的狗屎可以證明這一點。
雖然有種沒有這段際遇無所謂,有了當然更好的心思。心情不錯的林野還是回到房中拿出來一個饅頭扔在地上,然後對著太陽伸了一個懶腰。
「嗯!」喉嚨有些不舒服的林野絕對不是感冒了,這種熟悉的感覺他了解,菸癮犯了。雖然還沒有看日曆,他也能差不多確定是在什麼時候,從十四歲開始,他就已經開始為國家一年一萬多億的菸草稅做貢獻。
補充完精神食量的林野,重新把煙盒塞進柴火垛里,回到房子裡對著鏡子看著這張臉,自己的臉倒是沒什麼好看的,只不過少了一道刀疤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不是麼?
肩膀上光潔如新,當然這些都是小事,左手完整無缺,食指還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職責,而不是像二十歲之後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才是真正的穿越福利。一副完整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臉上的刀疤消失了,會更好。
「真是一個小白臉!」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林野笑的異常開心,被朋友說的那種帶有敵意的笑容又浮現出來,但是馬上收斂了,他可沒少因為這種笑容挨揍。
這幅身體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名字,事實上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非常瘦弱的人,如果在早重生兩年,簡直像是一個女孩。直到被抓進去之前,沒人會相信打架鬥毆的事情會落在他身上。
摸著自己像是麻杆一樣的小臂和白皙的皮膚,這種評價絕對沒有錯,「這頭黃毛應該趕緊處理掉!二逼……」林野摸著自己的金色長髮,中學時代的他頭髮很長,大概有十厘米。劉海更長几乎能到下巴,用成年人的角度,他看這個年代的自己怎麼都不順眼,對自己進行無情的譏笑……
笑容漸漸斂去,表情漸漸轉成嚴肅,因為他從這一頭黃毛上想起了一件事,林野沒有什麼別的長處,記憶力自認為還是可以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腦袋黃毛總共焗過三次,第三次的時候他就是頂著這一頭黃毛被專政了。
是不是事不過三這種事在自己身上應驗這不重要,林野是一個無神論者,他又不迷信,甚至不會想怎麼一覺起來就變成少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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