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聽到黎景行子嗣艱難的傳言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得事情了。
傅氏盯著池漾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臉為難地開口:「漾兒,我這小外孫會不會是黎景安的種啊?」
池漾有些無語。
傅氏以為池漾不開心,趕緊補救道:「其實它爹是誰不重要,反正今後是池家的孩子,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池漾懶得解釋,就像傅氏說的那樣,爹是誰不重要,反正只要是她的孩子就行了。
池越從教場回來,解下外頭的披風掛在架子上,看向池漾,大大咧咧地問道:「漾兒,京城傳言太子不育,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自從邊境危機解除後,他們就無法探聽池漾的心聲了,池漾說孩子是黎景行的,但池漾和黎景安待了一個月,其實他們並不相信。
池漾懶得解釋,起身說道:「娘,我乏了。」
傅氏連連說道:「回去歇著吧。」
池越還要追問,傅氏沒好氣地甩了他一記白眼。
池漾離開後,傅氏生氣地說道:「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孩子是誰的現在重要嗎?不都叫你外公嗎?」
池越搓了搓手,道:「我這不是怕太子當真無法生育,得知漾兒懷孕來搶孩子嘛。」
說起這事,確實是個問題。
「不行,我再敲打敲打府里的人,千萬不能亂說話!」
又戰戰兢兢過了一個月,他們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不過聽說黎澤天召集天下名醫替黎景行醫治,太子不育的事情幾乎是擺在明面上了,以至於大婚的日子都延後了。
北國的春季來得晚一些,都三月末了,才有春暖花開的景象。
俗話說,春困秋乏,加上妊娠反應的緣故,池漾這些日子越來越容易疲乏。
午後,陽光正好,溫度適宜。
池漾讓下人將軟榻搬到院子裡,躺在院中曬陽光浴,團扇蓋著臉,昏昏欲睡。
燦爛的陽光透過梨樹間隙灑下,留下斑駁光影,輕風拂過,花枝搖晃。
隱隱約約中,察覺到身前的陽光被人擋住了,池漾心中不悅,取下臉上的團扇,看向不識趣的人。
黎景行那張放大的俊臉,明晃晃地垂在頭頂。
「小白臉物色好了嗎?」
池漾愣了愣,騰的一下坐起身,捂著肚子警惕地盯著黎景行。
「孩子是我的!」
黎景行的視線落在她明顯隆起的小腹上,眸底含著溫柔的笑意。
「不也有我的功勞?」
池漾臊得慌,語塞半晌。
「要孩子自己生去,想生多少生多少!」
屁的不育不孕,也不知道鬧這一出為了什麼,總不能就是為了搶她肚子這塊肉!
黎景行毫無怒意,依舊笑著回道:「我可沒這能力。」
池漾懶得和黎景行掰扯,起身怒氣沖沖地往屋內走。
黎景行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晚紅和彩霞就在院裡伺候,早在黎景行進來時就嚇成了鵪鶉,誰都不敢出言。
池漾進屋打算關門,可黎景行搶先一步將右腳邁了進去,池漾只好作罷,徑直走入內室,蹬掉鞋子爬上床,拉過被子蒙著頭臉。
黎景行無可奈何,在床邊坐下,絮絮叨叨地說起瑣事來。
「裴老太醫治好了百里演,這小子膽子忒大,借著向我傳遞消息的功勞提出尚公主,可惜父皇瞧不上他。」
黎景行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池漾急得抓心撓肝,但又拉不下面子詢問,好在黎景行很快又繼續說了起來。
「不過母后看好他,父皇拗不過,只好下旨賜婚了。」
池漾長長鬆了口氣。
黎景行又說道:「嘉陵將善堂經營得很好,善堂的孩子們也非常爭氣,將來自力更生不成問題。」
池漾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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