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情緒之下,一股股暗流開始涌動著。
乾清宮,帝子受退朝之後,就開始看著各種奏摺,同時、也開始處理奏摺。
雖然他處理奏摺的本事並不高,可以說還是新手,但終究是要做的。
至於今日早朝之事,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有著那麼一手好牌,他只要不自己作死,就不會輸。
讓他跟那些文官慢慢的玩,慢慢的清算,他沒有那個興趣,這個世界文官雖然依舊強,但也不再是他最大的對手,實在沒必要。
每一個皇帝其實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也許大致上是相同的,比如平衡、比如不容冒犯等等。
但也是不同的,或仁義、或酷烈、或冷漠等等。
帝子受也想過自己的風格,細細思索一番,他不是他所知的那些皇帝。
他擁有全新的思想,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擁有壓倒性的力量。
他行事不需顧忌太多,也許這就是他的風格。
當然,這些他還在摸索之中,也不需要直接確定下來。
沒有多久,不出意料的,各種彈劾勸諫的奏摺蜂擁而至。
隨意挑了一些看看,少部分是彈劾劉瑾,大部分是言今日他所為不妥的話,還有就是為那四人求情。
同時,沒有一會,內閣眾臣和六部尚書也都來了。
一番行禮,素來自詡剛正的楊延和就也不再顧及首輔面子,直接率先說道:「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嚴懲劉瑾。」
「臣附議。」頓時,三位重臣站了出來同意。
劉東陽看了眉頭緊皺,心裡嘆息一聲,他知道,他一向一來的和稀泥,不帶領文臣和皇上正面對抗的行為,已經極大引起一些人的不滿了。
這次就是如此。
其餘人中,有些心動,有些卻是表面上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帝子受神色絲毫不變,但也沒有留任何情面:「你們也要抗旨不尊?」
楊延和幾人神色一變,對帝子受的不留情面,有些不能接受,他們可是朝廷重臣,怎能如此說?
「臣等當然不會抗旨,但皇上所為卻實在有違祖制。」楊延和仗著自己一定程度上是前身朱厚照的老師,義正言辭道。
「根據祖制,他們已經死了。」帝子受語氣冷了幾分,也不想多說:「都下去吧。」
楊延和心中一怒,有些悲憤,皇上怎麼變成這樣了?
氣憤之下,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拿下自己頭頂官帽,絲毫不懼道:「皇上若是執迷不改,還請將臣也一併打入天牢。」
其餘大臣大驚,李東陽幾人都有心阻止,卻也阻止不了。
只是心中嘆息一聲,皇上素來固執,極有主見,以往還不對大臣出手,這次更甚以往,毫不顧忌。
你這麼做,豈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帝子受目光更冷了兩分,沒有猶豫直接道:「來人,將楊延和打入天牢,剝去他所有官職,查查他是否有無貪污?」
眾臣大驚,沒有想到真是絲毫不留情面,打入天牢也就算了,可是查看有無貪污,卻是說明皇上對楊延和一點都不信任。
直接否認了他以往的功績,而且打入天牢也許還能出來,可查查是否貪污,就不一定能出來了,這是下死手啊。
殺人還誅心,絲毫不留情面。
楊延和頓時仿佛老了十幾歲,有些不敢相信,那三位先前跟隨的重臣慫了,立刻低下頭,一言不發。
「都退下。」帝子受目光看了他們一眼,冷冷道。
「臣等告退。」眾臣不敢多言,帝子受連楊延和都不留情面,他們需要好好商議一下再說。
眾臣退下,帝子受安靜思索一會,這些文臣不會就此罷休,不過也就那樣了,文臣本身並不具有太大威脅。
具有威脅的,是他們身後的龐大利益集團。
說白了,歷朝歷代皆有隱患,漢是世家,唐前期是世家、後期是藩鎮,宋是外患,明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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