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牛建國攥緊了手裡解開的繩子,愧疚感油然而生,如果不是他,蔣小愛就不會被連累,也不會被關到這黑煤窯來。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蔣小愛微微嘆了口氣,連不連累她倒無所謂,所幸因禍得福把他人給找到了。
不過讓她生氣的是牛建國怎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退學,還莫名其妙的搞失蹤,難道他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他嗎?他就自私的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牛建國被觸到了傷心處,沉默著不說話,但沉重的喘息聲流露出他此刻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國家能恢復高考是多麼難得的事情,不知多少芊芊學子廢寢忘食的讀書就是希望能考上大學,可在那麼多的人中能考上大學的又有幾個,有多少人落榜後受不了打擊,或瘋或了結自己……」
蔣小愛停下來,看著牛建國,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家長,苦口婆心的勸道輟學的兒子:「而你就是那幸運兒中的一個,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你這種遇事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喜歡李梅?」
牛建國羞愧難當,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沒想放棄。」
蔣小愛瞪了眼牛建國,疾言厲色道:「你口中的沒有放棄就是消無聲息的辦理了退學,你的行為我是一點也搞不懂,不僅如此,你還玩失蹤,我不知道這裡面李梅的成分有多少,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你讓我瞧不起。」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媽到學校那麼一鬧,你讓所有人都怎麼看我,學校我是實在沒辦法待下去了。」牛建國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和無奈,他是成年人,更是個男人。
蔣小愛不知道怎麼說了,小孩尚都在乎面子,更何況過了法定年齡的成年男人,面子在人心目中也是占據了相當重的分量。
這次不僅是在李梅面前,更是在全校師生面前,讓他一時半會平復下心情,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想事太欠考慮了,退學容易考大學難比登天,你有想過你要是退了學以後怎麼辦?你媽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不為自己考慮了,也應該替她考慮。」
蔣小愛軟下了語氣,現在硬拉著他去學校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學校關於牛建國的流言蜚語有沒有平復,就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是不會去的。
「我一直都在替她考慮,可她卻對我步步緊逼,我實在受不了,我能有今天,都是被我媽逼得。」牛建國還在生林淑芬的氣。
「你媽在逼你也是為你好,你這樣說她要是聽到了會有多難過。」
蔣小愛也不喜歡林淑芬,但今非昔比。
如果在以前她同樣面臨父母的逼迫,表現出的態度和牛建國如出一轍,賭氣之下就和渣男私奔,事後承受的所有背叛和折磨都是不聽取父母言自個給自個釀下的苦果。
如今經歷了生死,算是大徹大悟,明白了天下父母心,她是多想能夠回到父母面前,磕頭認錯,但為時已晚。
牛建國實則是個非常孝順的人,現在一時賭氣,嘴硬埋怨林淑芬,其實心底也不好受。
蔣小愛見他又不說話了,也不再罵他,不過要想讓牛建國重返學校,看來得先幫他解開和林淑芬之間的疙瘩。
一般煤窯的安全出口至少有兩個,蔣小愛和牛建國在狹窄黑暗的窯洞裡來來回回摸索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口,結果坍塌路口早就堵住了。
他們能進來,說明肯定有個能安全離開的出口,兩人繼續尋找。
突然牛建國停了下來,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好像有人。」
「這個煤窯已經廢棄了,一般不會有人進來。」蔣小愛皺眉道:「應該是他們,我們得趕緊找出口。」
兩人摸索著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就遇到了狗蛋,他拿著手電,一看是跑了的蔣小愛和牛建國,大聲喊了起來:「大哥,栓子,他們在這。」
蔣小愛和牛建國一聽,轉身往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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