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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沈佳宜追問。

    當她看到顧顏點了點頭後，沈佳宜的表情再一次變得不好了。

    因為她知道，顧顏沒進省城之前，是不認識沈娜娜的。

    可以說，沈娜娜跟顧顏的矛盾，一切都是從那天在書店開始的。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沈娜娜欺負她，然後顧顏站出來維護她，沈娜娜根本不會跟顧顏結仇。

    沈佳宜充滿愧疚地說道，「顧顏，對不起……」

    「所以，你不能夠這麼熊，你要楞爭起來，這樣子，以後沈娜娜再要欺負我，你也可以保護我啊。」顧顏微微一笑，笑容溫暖，灼灼如陽光。

    沈佳宜一愣。

    「我，我保護你？」

    「是呀，我們不是朋友麼？」顧顏煞有介事，故意虎著臉，「難道你一直沒有把我當朋友？」

    「不，不，」沈佳宜立刻否定，「顧顏，你是我第一個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麼，你願意不願意，以後保護我這個朋友呢？」

    說完這句話，顧顏也不著急，就這樣子靜靜地看著她。

    沈佳宜知道，自己太軟弱了，根本保護不了顧顏。

    但是，看著顧顏那信任的目光，她根本無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沈佳宜記得自己小時候，也就是剛回到省城的時候，她手中只拿著一個破舊的小娃娃，那是媽媽一針一線給她縫製的。

    後來那個娃娃被沈娜娜搶走了，還給弄丟了。

    當時沈佳宜十分傷心，就去找沈娜娜索要那個娃娃，結果卻被沈娜娜猛然推了一下，撞到了外公最喜歡的那個花瓶。

    花瓶摔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小沈佳宜直接傻住了。

    而大人們來了後，沈娜娜就說花瓶是沈佳宜打碎的，雖然外公沒有說什麼，但是看沈佳宜的眼神，卻有點失望。

    再後來，就是媽媽的責備。

    沈佳宜當時年紀小，而且還是初到一個地方，雖然周圍人都是她的親人，但是，在小小的她的眼中，其實還都很陌生。

    更不要說，那個花瓶，真的是她給打碎了的……

    從回憶中回過神兒來，沈佳宜微微握了握拳頭。

    當年她連一個布娃娃都保護不了，現如今，可以保護自己的朋友嗎？

    再抬起頭，沈佳宜猛然看到了顧顏還纏著紗布的右手……如果當時不是顧顏反應快一些，那些熱水，足以讓顧顏毀容！

    一瞬間，沈佳宜感覺自己的心中，仿佛填滿了勇氣。

    她抬起頭，激動地說，「我，我會努力，我……」

    「恩，我知道。」顧顏是醫生，知道沈佳宜的這種情況，心理上的轉變，是需要耐心跟契機的。

    所以她不著急，但是也不會放棄。

    拍了拍沈佳宜的肩膀，顧顏說道，「我相信你，佳宜，慢慢來。對了，你有時間去跟郭柔學學擒拿手，技不壓身，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雖然不指望沈佳宜以後變成郭柔那麼能打的女漢子，但是，多點防身的技能總是有用的。

    這樣遇到突發狀況，也可以自保。

    沈佳宜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明白了顧顏的深意。

    沈佳宜有點急切地說道，「我這就去找郭柔，看她什麼時候有時間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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