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念一面指揮著人將西側院的東西往正院挪,一面將褚昌柏安置在正院,並吩咐他們仔細清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好在褚昌柏只是傷到頭,並未有太多外傷,西側院收拾得倒是很快。
等著西側院被清理乾淨,府門前的爭執也出了結果。
雖然不滿,可架不住這些人態度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為了保命,孫戎也不得不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在岑念念的授意下,孫戎被安置在據花園不遠處的小房子裡,飲食有專人送過去,但門外卻有人看著,上頭沒有命令,便不許他出門。
孫戎心裡清楚,他手上有江家的兵力部署和防守圖,只要這張底牌還在,這些人就不敢動他,可雖說性命無憂,一直被關在這裡也不是法子。
已經被關了兩天,孫戎雖然心裡著急,可面上卻不顯露,誰知道這又是不是褚昌柏的計策,先前褚昌柏就是這樣晾著他,那時他本想以不變應萬變,然而消息走露,部下叛亂,他不得已只能向褚昌柏求救,從而才失了談判的先機。
屋子裡只有一本清代查禮的《銅鼓書堂詞話》,除了食物和水,守衛不肯送其他的東西進來,孫戎只得將這書翻來覆去讀了三遍。
起初孫戎就是想要弄清楚褚昌柏在用這書暗示些什麼,奈何讀完之後除了滿腦子都是「詞」,什麼都沒有想出來什麼也都沒有發現,後來他索性就用這書打發時間。
「您身子才好一些,怎麼就要出門呢,這要讓二爺知道了,我們可跑不了。」
外頭隱隱傳來一道女聲,似乎是從花園那邊傳來的,這幾天難得聽到外人的聲音,孫戎放下手裡的書,身體貼著窗戶,屏氣凝神,仔細聽著,而眼睛則努力透過窗外層層的枝椏看向花園方向,尋找聲音來源。
接著是一道婉麗的女聲,語氣輕描淡寫:「所以我這不是趁他不在才出來轉轉,而且他還要幾天才能回來,我不說你們不說,他們也不敢說,二爺怎麼會知道?」
接著又是一道女聲,這聲音孫戎聽著耳熟,聲音的主人有些不贊同:「可您這肚子都快八個月了,而且剛剛才受過傷,二爺走之前特意吩咐過,您要靜養,這才躺了沒幾天呢……」
「哎呀,出都出來了,你們就別說了,屆時他發了火要打要罰我替你們攔著就是了。」
「我們擔心的哪裡是這個問題……」
再後來聲音越來越遠,那幾個模糊的身影也慢慢走出視線,直到徹底聽不見看不見了,孫戎這才直起身坐回床上。
孫戎在心裡將幾人的對話和身影回放了幾遍,得出兩個信息——褚昌柏不在府內,當初遇刺受傷的是褚家二夫人。
剛剛路過的幾個人,中間那個挺著大肚子面色蒼白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褚家二夫人,也是雲城海家家主海瀾的親外甥女岑念念,而她身旁扶著她的那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應該是她從雲城海家海家帶走的侍女。
據說褚昌柏十分疼愛這個小妻子,北城羅山就是褚昌柏為了這個女人滅掉的,而且這位二夫人已經懷孕七八個月了,至於褚二夫人身邊的另一個女子,孫戎剛剛盯了許久,看那身形十分熟悉,聲音也十分熟悉,如果他記得不錯,他應當在海城遇到過這人,並且這人神似寧霜。
海城、寧霜……一想到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孫戎的眼神冷冽了幾分,夾雜著幾分恨意。
而另一頭,湘雅和桃兒扶著岑念念回了正院,進了堂屋,岑念念鬆開手,步履穩當,哪裡有半點大病初癒的模樣。
在花園裡的場景,是岑念念和陳奐特意商量過的,就是為了迷惑孫戎。
一早,給褚昌柏潔過面餵過飯,岑念念這才不慌不忙地起身,換了身衣服,坐在梳妝鏡前,給臉上唇上撲了一層薄薄的粉,讓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差了些,這才讓湘雅和桃兒扶著自己在花園裡轉了一圈。
陳奐在海城潛伏了好幾年,和孫戎也打過不少次教導,很了解孫戎,知道孫戎疑心重,但耳力和眼力都極好。
為了不顯得刻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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