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儀式結束,前來的一群親戚朋友從墳地回來,酒席正式開始,農村的酒席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一點也不比在一些飯店的酒席差。
林源家寬大的院子早已經搭了敞篷,院子裡擺著圓形的酒桌,廚師也是平水縣附近很有名的廚子,是專門做各種紅白喜事酒席的。最主要的是農村酒席的選材很多都是無公害的食物,肉質也都是家養的家禽,味道比起外面群養的肉類要好得多。
雷盛林、王軍鵬等林源一群同學坐在一桌,親戚朋友分別坐著幾桌,吃飯的時候,林源領著唐宗元來到雷盛林一桌,笑著向唐宗元介紹:「唐老闆,這幾位都是我的同學,這位是雷盛林,在平水縣包工程,以後還希望唐老闆多多關照。」
聽著林源介紹,雷盛林急忙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道:「唐總,您的大名我可是仰慕已久,別的不說,先敬您一杯,我先干為敬。」說著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呵呵,林醫生的朋友就是我唐宗元的朋友,不用客氣。」唐宗元呵呵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給雷盛林道:「以後有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雷盛林激動的接過唐宗元遞來的名片,一張臉漲的通紅,雖然唐宗元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這個舉動卻意義非凡,他知道,唐宗元其實是一種表示,表示願意幫他。
這兩年雷盛林在平水縣雖說已經有了起色,每年也有百十萬的進賬,可是這樣的手筆畢竟只是小打小鬧,有了唐宗元這樣的大人物幫襯,以後他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唐宗元走後,雷盛林拉著林源,再次幹了一杯酒道:「林源,多的話不說,今天謝謝了。」
「都是同學,客氣什麼。」林源呵呵笑道,說著話拍了拍雷盛林的肩膀道:「我畢竟只是牽線搭橋,以後還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雷盛林點頭,雖然林源說的輕鬆,不過這個恩情他卻記下了,牽線搭橋,說的容易,眼下社會最重要的是什麼,除了資金,就是人脈和關係,唐宗元這樣的關係,雷盛林自問自己奮鬥大半輩子也不見的能夠搭得上。
這個時候雷盛林不由的有些慶幸,慶幸他今天沒有拒絕林源的要求,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林源一邊,幫林源叫來了吊車,要不然這樣的好事真不見得能輪到他的頭上,搭上了唐宗元這樣的關係,即便是得罪楊東明又如何,再說楊東明也不見得就能安穩的度過眼前這一關,今天的事情林源可還記著呢。
回想起前幾天晚上的聚餐,一大群人還都說楊東明是他們這些同學中混的最好的,眼下看來楊東明連給林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倘若沒有楊金社那樣的父親,楊東明不過是一推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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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莊村口,楊東明在一輛路虎車前面來回的走動著,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內心是一陣糾結。
到了現在,楊東明已經可以確認他們秦勇水泥接到的環保局的電話確確實實是因為之前和林源一起的那個中年人。
接到環保局的電話,秦勇水泥停產整頓幾乎已經成了事實,停產整頓意味著什麼楊東明自然心知肚明,眼前的損失和這幾天停產的損失暫且不提,單說最近的幾個單子,一單停產,這幾個單子秦勇水泥必然是無法按期交貨,到時候的違約金和違約之後的信譽損失將不可估量。
特別熟水泥廠這樣的工廠,打交道的都是工地和建築公司,貨款不可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秦勇水泥每年的利潤不小,不過牽扯到的三角債依然不少,流動資金其實並不多,一旦違約,違約金的補償極有可能造成秦勇水泥的資金鍊斷裂,到時候造成的蝴蝶效應甚至會讓秦勇水泥元氣大傷。
「楊哥,要不我們去找那個林源,向他認個錯,低個頭,眼前這個坎先過去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光頭胡立斌看著楊東明不斷的走來走去,也跟著急得慌,不由的上前建議道。
「向林源低頭?」楊東明看了胡立斌一眼,臉色更加難看,說實話,這會兒他糾結的就是要不要去向林源低頭。
要是換個人,楊東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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