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人之地,慕夕顏手持石碑細細觀看,此刻石碑已經由先前的百丈高縮短到不足巴掌長,拿在手裡像極了一塊石令。
其正面刻有天兵二字,如龍蛇盤舞,似神魔咆哮,這是太古神文,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文字,而今能夠認識的生靈和種族不多了。
這是一件古物,為帝尊所鑄,但並非殺伐大器,等階而言難以判定,只能用秘器來形容。
慕夕顏注入帝力,古碑頓時光華大作,不斷轟鳴,發出一陣震驚天宇的殺伐氣,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聖者在此都會被震的耳鼓生疼,骨軟筋酥,忍不住顫慄。
「吼!」
一聲聲咆哮傳出,影影綽綽,這是一群神魔般的戰士,戰意高昂,像是要吼碎蒼宇,打落下九重天。靈寶和慕夕顏像是來到了最可怕的神話時代,出現在一片生死決戰的殺場中。
他們像是不滅的英靈,透過石碑傳出了不滅的意志,粉碎一切敵人,在這一瞬間驚動了方圓數十萬里,所有生靈都嚇得簌簌顫抖,包括聖人都膽寒。
「可惜了,不是我們所需要的秘器。」慕夕顏嘆息,石碑的功效與她所想差距十萬八千里。
這是古天庭的一塊神令,可調動一部人馬——十萬天兵,對外人來說這是一宗可怕的法器,十萬天兵共同催動,足以鎮壓一域,雖然是帝尊秘器,但對靈寶所想要達到的效果來說可以說是非常雞肋了。
「也不是毫無作用。」
嗡隆一聲,戰碑放大,高達千丈,氣勢龐博,如一座古岳,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氣機,上面有一縷縷道紋流轉,滄桑而大氣。
此碑像是一尊神明復甦,有自己的生命,接著戰氣澎湃,一具具神魔虛影,一條條英靈浮現,宛若真身。
一股莫大的威壓橫掃八荒,戰碑通天動地。
「怪不得天兵星上帝尊的道痕不曾消散,原來如此。」慕夕顏明白了過來,石碑上有帝尊的道紋,被置於此為天兵星域的「陣眼」,石碑不失大陣不滅,自然而然帝尊的道痕也就不會完全消散。
「把它封印,『陣眼』沒了,大勢自然崩塌,帝尊道痕就會自然瓦解,他就算有所察覺也不會知道是誰的手筆。」靈寶說道,「滄海桑田,帝尊不可能保證所有布置萬無一失,他不出來也就罷了,若是跳出來,哼。」
慕夕顏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動用帝道手段封印石碑,打入地下深處。
寒夏交織,又是十個年頭。
火麟兒所獲頗豐,在不朽神性精華里成功晉階,距離大聖位也只差一線了。
這十年,靈寶和慕夕顏轉悠了大半的天兵古星,也沒有找到慕夕顏的家族,很顯然數百萬年前慕夕顏的家族在沒有帝兵鎮壓族運的情況下,慢慢地泯滅在歲月長河中了。
「又該啟程了。」靈寶看著腳下的天兵古星,說道,「歲月啊。」
宇宙很大,若不是利用五色祭壇、神光台等工具,即便是聖人也要迷失,找不到歸途。
冰冷的天宇,大到讓修士深感自身的渺小,修煉到絕巔都不能探索到這片星空的盡頭,不知這個世界的本源。
大宇宙,無窮無盡,也許唯有帝者能旅行到終點,探索到最為質樸與簡單的秘密。
浩瀚無垠的宇宙,最多的只是枯寂。
「前方生命古星域想來就是第五十城了。」靈寶看著周圍星象,說道,「那裡將是一個節點,不知姬虛空是否到了。」
不久後一個座宏偉的巨城橫亘在前,它漂浮在宇宙中,來到近前感覺很壯闊。
古城很寧靜,沐浴在晨曦中,整座城池都有一層金色的光輝在流淌,顯得莊嚴而神聖。
尤其是一座座古老的建築物,被金色光輝灑落在房脊、巨殿間,越發的顯肅穆與巍峨。
人族第五十城非常宏偉,容納的人口極多,在這個清晨不少人都在迎著朝霞吐納,有試煉者,也有原住民。
這是一座特別的古城,身在人族第五十聖城,連孩童都懂得練氣,吐納煉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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