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含韻點了點頭,道:「當前工作,仍然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發展仍然是第一要務,但是站在全省的高度來看,工作雖然有側重點,但也要有所側重。眼看兩會即將來臨,這是一項重要工作,迫在眉睫,昨天徵求了寒星同志和漸紅同志的意見,決定把這項政治任務交漸紅同志,考慮到漸紅同志的工作壓力,所以他原本分管的工業工作由常務副省長高福海同志擔任……」
話剛說到這裡,韋思豪突然開腔了,道:「這是臨時性的決定還是正式的分工調整?」
汪含韻看著韋思豪的目光忽然變得很銳利,韋思豪也帶著濃濃的鬥志看著汪含韻,氣氛忽然間變得凝固了。
陸漸紅真沒想到會是韋思豪站出來與汪含韻卯上了,簡直是太意外了。
韋思豪淡淡道:「籌備兩會會務,我覺得由人大牽頭比較好,由陸書記接手,會不會有越殂代皰之嫌?老仇,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啊。」
仇三立被頂了出來,額頭冒出了一條黑線。
汪含韻也沒想到韋思豪居然會是個刺頭,這番話說得還挺合情合理,看來陸漸紅還真不簡單,不過韋思豪已經點了將,便把目光投向了仇三立。
仇三立心裡清楚得很,以汪含韻目前的動作來看,雖然沒有將自己拿下的意思,但是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不可能像周琦峰那樣放著人大常委會主任一職的,便笑了笑,道:「韋司令可別誤會,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還是能分得清的。」
仇三立沒有擺明立場,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不同的人,理解也不同。
汪含韻這時輕咳了一聲,道:「既然韋司令對漸紅同志籌備會務的能力有質疑,那現在就討論一下這個分工,大家有什麼看法不妨就提出來。」
說這番話的時候,汪含韻雖然臉色平靜,心裡卻還是有些惱火的,千算萬算,沒把韋思豪算在內,可是他雖然是省委常委,自己對他的約束力基本沒有,軍隊與地方本就不是一個道道,他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
會場的氣氛忽然沉悶了起來,沒有人主動開口,這個時候誰也不願去做那隻出頭鳥,尤其是魯寒星一系的人,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弄明白魯寒星的態度,在他們看來,魯寒星與汪含韻保持一致的可能性並不大,不過很明顯,汪含韻是想動陸漸紅的,所以也就不吭聲,樂得坐山觀虎鬥。
想不到先開腔的居然會是人大常委會主任仇三立。
仇三立道:「籌備會務是人大的職責所在,陸書記向來是做實事的,這些事情,我覺得還是讓人大承擔起來吧,也讓咱們這幫老傢伙發揮點餘熱。」
仇三立的態度讓魯寒星有點驚訝,不由看了仇三立一眼,仇三立說完便垂下了眼瞼,不再說話。
有人開了頭,下面便好辦多了。
汪含韻回到辦公室,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很黑很黑,不過他的肢體語言顯示,他很生氣。
經過常委會的表決,最終還是維持了他原來的決定,不過並不如魯寒星所說的那樣,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表決的時候,陸漸紅本人投了棄權,他說:「服從組織安排。」
而高福海、林玉清和關陽春都保留意見,紀委書記湯聞天反常地投了反對票,加上仇三立和韋思豪的兩票,汪含韻不得不重新審視常委會上的局勢,如果高、林、關和陸漸紅本人也反對的話,今天的常委會將會是個不可收拾的局面,自己的威信也將會一掃而空。
看一看表決的數據吧。六票同意,分別來自於魯寒星、蔣德林、方向、王維和林萬玉,這其中還有他自己的那一票。這實在是個很難堪的數據啊。想想吧,以省委一把手和省長二人合力,常委會上居然只有六票!
反觀陸漸紅的數據,雖然只有三票,可是他的同盟顯然並沒有發力,否則他這個省委一把手將是甘嶺史上最狼狽的省委一把手了。
同時,這也給汪含韻提了個醒,他過高地估計了魯寒星,也小瞧了陸漸紅,犯了一個敵情不明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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