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銀子。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當然相當於薛鈴一年的工錢。
而對於江流兒來說,則是他家原本準備拿來救命的錢。
但是卻被眼前這個姚爭給騙走,被迫落一個流落街頭有家難回的下場。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五兩銀子的分量就要比簡單的五兩銀子重得多。
這也是為什麼江流兒一見到這個獨眼鬼就控制不住上前拳打腳踢的原因。
但是姚爭拿不出這五兩銀子也情有可原,畢竟淪落到要天天騙小孩子錢,還要冒充獨目天王薛崇的破落戶,你讓他拿出五兩現銀來比殺他還難。
而此時聽到薛崇說出這句話,姚爭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天王救我,天王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小的吧。」
薛鈴和盛君千冷眼旁觀,而薛崇則靜靜望著這個向著自己跪地求饒的丑角「你是不是曾經冒過我的名?」
姚爭渾身戰慄「天王大人不記小人過,天王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不是什麼大人。」薛崇看著他說道;「不過冒人姓名,承人因果,這是最簡單的邏輯,你該不會不懂吧。」
姚爭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薛崇,但是薛崇則只是冷冷笑了一聲「你就說要不要我替你掏了這五兩銀子吧。」
姚爭環視四周,他被薛鈴抓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少女身上吃盡了苦頭,眼下周圍更像是沒有一個善茬。
本著好看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姚爭沒有多少猶豫,就連連點頭「要,多謝天王慈悲,多謝天王慈悲。」
就在姚爭感謝的時候,薛崇自己上前,平靜一掌拍在姚爭的腦門,就看到這個破落戶自己軟踏踏地倒在地上,隨後薛崇自己一擺手,拿棍子的乞丐就上前將這個軟倒在地的獨眼鬼給拖走。
隨後薛崇自己往懷裡掏了掏,掏出來兩三兩碎銀子,然後再回到自己的鋪蓋處,打開床鋪從地下又找出來三四兩銀子,最終湊在一起,湊出約莫五兩多點銀子拿過來,遞給江流兒:「這算是我替那個混蛋給的藥錢。」
江流兒看著眼前鐵塔一般的獨眼天王,抿住嘴唇,輕輕搖了搖「為什麼你要替他掏錢?」
薛崇哈哈大笑一聲「我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反正自己吃不了虧。」
而在江流兒身後,薛鈴輕輕拍了拍江流兒的肩膀「接了吧。」
江流兒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接過。
薛崇又吩咐周圍乞丐,將江流兒帶到一旁去玩耍,於是頃刻之間,整個破廟宇中就只剩下薛崇和盛君千薛鈴三人。
薛崇看著面前的盛君千薛鈴二人,嘆了口氣「你們已經知道我為什麼要替姚爭承擔因果嗎?」
薛鈴搖頭,但是盛君千則看著薛崇「我聽說蓬萊閣有轉接因果的道家法門?」
「盛大公子果然見識不淺。」薛崇拍手笑道「但是我才疏學淺,這個法門卻不曾學過。」
「但是高明的因果轉接做不到,粗陋的因果轉接還是能夠勉為其難。」
「當然,這就有些題外話了。」薛崇看著二人,正色說道「你們是為了天不老而來的對吧。」
薛鈴看向盛君千,而盛君千則笑了笑「在你來之前,這位薛崇兄弟,剛剛講到他是蓬萊閣弟子。」
聽到蓬萊閣三個字,薛鈴看薛崇的眼光也不由為之一變,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薛崇竟然還是這樣有來頭的角色。
但是怎麼又被迫藏身於這小小的嵩縣當一個乞丐頭子,這就是完全想不通的事情了。
「在下不才,正是蓬萊閣弟子。」薛崇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既然行走江湖,那麼多少也就知道蓬萊閣的規矩。」
「一般情況下,蓬萊閣弟子並不能公開宣布或者承認自己蓬萊閣門人的身份,除非說干出來一番事業,闖出來名聲,才能夠以蓬萊閣弟子的身份回歸,然後才有機會學到閣中更加高深的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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