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未必還不知道太子有心謀反!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蘇有道對太子沉聲說道:「這是生死之局,不可心存僥倖!」
李承乾緊張地道:「如果父皇已經知道,為何卻不動我?」
蘇有道眯了眯眼睛:「剛剛五皇子謀反,緊接著便是大皇子,皇室體面呢?天子連自己的家都管不好,如何面對天下人?」
李承乾吁了口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父皇已經知道,本宮豈不是完蛋了?」
「未必!」
蘇有道沉聲道:「皇帝並不知道太子手中有什麼底牌!」
蘇有道目光灼灼地盯著太子:「尤其是侯大將軍這張牌!」
那幾位閒王、駙馬,平素里就與太子時常來往,皇帝縱然不知道他們是否參與了太子的謀反,但查索下來,也得對這些與太子關係親密的人提前防範。
但是侯君集則不然,這位大將軍與太子平素並沒有什麼來往。他想造皇帝的反,是因為他對皇帝給他的懲罰不滿,懷恨在心,而他需要一面旗幟,這面旗幟就是太子。
以他的身份地位,平素里是不可能與太子有什麼交集的,兩人平素的接觸也因為侯君集和太子的敏感身份,所以十分隱秘。
而太子的底牌中,最強大的就只有東宮六率和侯君集的大軍。皇帝如何對太子產生懷疑,東宮六率必然是防範重點,那麼可資利用的就只有侯君集這一條線了。
想到這裡,蘇有道對太子道:「不管皇帝有無察覺,我們近期都得動手了。六率這邊,可適時做些舉動,以吸引皇帝的注意。侯將軍那邊,太子應完全忘掉,不要接觸,也不要提起,就當沒有他的存在。」
太子吃驚道:「這是何故?」
蘇有道道:「只有連太子都完全忘記了侯將軍的存在,所在所為,才不會叫陛下有所察覺,從而揪出侯將軍這條線。侯君集如今已是太子成功的唯一保障!關鍵時刻,臣會與侯將軍取得聯繫。」
太子扼腕道:「此時不維繫著,萬一侯君集反悔……」
蘇有道搖頭:「侯君集已參與其中,此時反悔,也來不及了。以他性情為人,決不會有此反覆之舉。」
太子長長地吸了口氣,道:「好!孤明白了!朕的生死,全都拜託先生了!」
蘇有道站起身來,向太子長長地一揖。
自太子成年以來,就與行漸行漸遠,有什麼事情也不大肯跟他講了。如今雖然形勢危急,但太子肯把一切重新託付於他,蘇有道心中激動,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態油然而生。
他相信,事仍有可為!
齊王不知道太子招攬了侯君集,皇帝也就不知道。只要這張底牌在手,關鍵時刻就能化為奇兵,勝負生死,此時還難說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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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前大廣場上,鶯鶯燕燕,群雌粥粥。
新入宮的秀女們此時都集中於此。
大唐的宮殿十分龐大,寬廣的很,就只這偏殿前的一個「小廣場」,容納千餘秀女也是綽綽有餘。
李魚站在殿門裡,望著廣場上的千餘秀女,看著一眾太監在進行最終的篩選。最終人員篩選完畢,將由其領去各宮,進行分配。
李世民才剛剛死了兒子,雖說那兒子忤逆不孝,心情終究是不好。而每年選秀,又是固定的流程,所以他也懶得多過問,便吩咐李魚來傳旨,叫太監們依舊例處治。
李魚看著太監們進行篩選,頗有一種小商販在賣水果的感覺。
首先,他們按這些秀女的出身高低貴賤開始分組,這個過程就好像是對不同的水果進行分類。貴的、賤的、時令的、進口的,分門別類。
然後在同一類中,再把溜光水滑賣相好的擺在前邊,歪瓜裂棗的放在後邊。當然,這所謂歪瓜裂棗,只是相對而言,能被選進宮中的,就沒有一個貌相不周正、身材過瘦或過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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