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原本是……陛下也知道的,於建造一道,臣並不精通。」李魚先把姿態放得極低,接著便道:「不過臣卻因此機緣,接觸過許多建造方面的高人,那等載人的木鳶確實奇特,若尋訪高人,令其建造,一樣造得出來,所難者悟其飛翔之理,那等器物,卻沒多少難度
的。不過……」
李世民沉聲道:「不過什麼?」李魚道:「不過,要造那器物,所需材質,卻非那麼容易。歹人只此一架,只用於危急時刻救人,可見一斑,故難普及。此其一也;而且,那器物分明需要藉助風力以及高下距離才能起降,若在城中,極難
使用,此其二也;那器物起降並不能隨心所欲,否則他們大可乘駕此物襲殺,何必再埋伏於堤上龍王廟,並扮作縴夫等靠近?此其三也。故,臣以為,此物不可恃,亦難生大用。」
李世民仔細想了一想,暗暗鬆了口氣,淡淡地道:「你救駕有宮,朕自有定奪。且先回去吧,免得濕意入體,著了風寒。」
李魚暗暗吐槽,你的心病去了,這才表示關切,剛才幹嘛去了?可面上卻是恭謹一片,道:「臣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些許寒冷算得什麼,啊氣……」
這年代醫學不發達,一個風寒真能要了性命的,李世民淡淡地瞟他一眼,道:「不要逞強,來啊,賜薑湯一碗,退下吧!」一個大太監向前邁了幾步,向李魚做出肅手的動作,既是天子有賜,那就得先帶走去用了薑湯再走了。此時殿上沒有小黃門侍候,就得他這大太監來辦。大也好,小也好,那只是在旁人面前,皇帝面前還
不都是使喚人?
等李魚退下了,李世民長長地吁了口氣,閉眼養神片刻,也不睜眼,只緩緩道:「李魚所言,你看如何?」
旁邊那大太監躬身道:「奴婢查過李魚的情況了,他在利州,確有小神仙之稱,精通占卜之術。」
李世民點點頭,忽道:「無忌心胸不夠寬廣,與一個小輩,計較什麼?」
那大太監陪著笑臉,這可不是他該品評的了,人家不但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下,還是陛下的大舅子,哪敢多嘴。
李世民又想了想,忽地一笑,道:「李魚這廝,由商而入道,先入鼓吹司,再遷工部,俱非其所長,但憑其勤勉,倒也不曾出過差錯。」
這話好笑中就帶著幾分欣賞了,這時候就得該插嘴湊趣了,要不皇帝大爺一個人唱獨角戲也無趣不是?
那大太監馬上就陪笑道:「不具其才,卻能成其事。這是陛下的一員福將啊。」李世民啞然失笑,凝眸想了一下,道:「朕為主宰,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李魚救駕有功,不能不賞。此人實則一直游離於文武兩途之外,文途的話,叫他去科舉,只怕是強人所難了。看他身手還不錯。擬
旨……」
那大太監連忙彎下腰去,豎起了耳朵……:這幾章量足,求點讚、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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