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和第五凌若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他們竟是在這樣一種狀況下相逢。
一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一個有口難言,還要裝作盲人。
眼看到第五凌若如此模樣,李魚如何還不明白她的心意,如何不明白第五夫婦對她做了什麼。
李魚執著她的手,拇指按著手背,仿佛在摸骨,食指在她的掌心,一筆一划地寫下三個字:「帶你走!」
第五凌若歡喜的眼中湧出淚花,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魚,她想點頭,可是頸部肌肉根本不聽使喚,第五凌若只能用力地瞬了瞬眼睛,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第五凌若過門在即,李魚根本無法從容安排,此時必得爭分奪秒。
所以在這短短剎那,他已飛快地思索過,除了用最簡單暴力的辦法,已然別無選擇。
打昏第五夫婦,帶著第五凌若從門是無法離開的,尤其是她現在酥軟無力,李魚又不知該如何替她解除,不過好在這扇窗臨著后街。
一樓是大堂,舉架高,所以這二樓實則如同普通三樓的位置,用被單系成繩索,應該可以帶她下去。也許很快就會被發現,可若幸運的話,應該逃得掉。如果在外邊再能找到一輛車子的話……
李魚想著,又用力捏了捏第五凌或若的手,向她示意,然後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李魚的突然站起,把第五先生嚇了一跳,急忙向前一步,道:「先生,我女兒……」
李魚頭一扭,右手已經抬了起來,他要一掌切昏第五先生,可是手剛剛抬起,頭才扭到一半,障子門外傳來一聲輕咳:「第五先生,我家東翁來了。」
李魚應變極快,眼睛迅速上翻,頭扭過來時,已經又翻了白,手舉得雖太高了些,而且呈刀狀,但是配著他激動的語氣,似乎顯得有些過於激動,也能說的過去。
「令媛的骨相,實是我生平僅見。骨骼清奇,命格極貴,只是內中詳情,不宜外宣……」
李魚說到這裡,障子門已經拉開。
曹韋陀當門而立,大賬房站在旁邊,門左右隱見衣角,應是有侍衛站在那裡。
曹韋陀看到室中情形,微微有些好奇,邁步走了進來,瞟一眼那「布衣神相」的幡子,呵呵一笑,道:「大人,是在請先生算命嗎?」
這時候的大人,還是專指家中長輩,並不是官場稱呼。其實,妾算是一種「貨物」,給了妾資後,這個妾與原來的家庭就沒有什麼關係了,算是被買去的,原來家庭的親眷在夫家也毫無地位。
所以,這妾的男人對妾的家人親眷也不用客套地稱呼什麼。妾生了兒女,也不叫親娘為娘,只稱為姨娘,而是稱呼正妻為娘。妾的兄弟姐妹乃至父母高堂,在夫家也毫無地位。他們的親外甥親外孫,雖然只是夫家的庶子庶女,只算半個少爺、小姐,他們一樣得執
下人禮。
不過,若是很寵這妾室,做男人的對這妾的父母雙親用個敬語,也是可以的。畢竟只是一句稱呼,又不會改變什麼,不至於上升到影響封建禮教、上下尊卑的本質。第五先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女兒要跟的男人,見他矮胖,但氣度不凡。看年紀,比自己約摸大個四五歲的模樣,卻稱自己為大人,頓時受寵若驚,忙拱手道:「原來是曹員外,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
第五夫人忙對李魚道:「先生且先下樓,我送你出去。」
第五夫人拉住探竿,牽著李魚出去。
曹韋陀側身讓過,隨意地瞟了他一眼,並未注意打量,也未看出此人就是第五凌若的「情哥哥。」
第五凌若躺在榻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絕望地看著李魚出去。
李魚這邊剛出了屋子,第五先生便張羅著請曹韋陀坐下。
曹韋陀笑吟吟地道:「客人們陸續就來了,我這主人,怎好不在場。大人所居遠了些,勞動你們暫住於此,怠慢了。再有個把時辰,我就得迎令媛過門兒了,她這是……」
曹韋陀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8s 3.66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