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發展壯大,建虜就更不能有此僥倖和幻想了。當然,他們或許還沒意識到戰敗就是窮途末路。
從歷史上看,建虜在天啟七年至崇禎二年,是最困難、最危險的時期。大饑荒,人口流散,使後金處於崩潰的邊緣。
己己之變則是轉折點,建虜通過劫掠,得到豐厚的錢財物資,還掠到了大量的人口,從而渡過了危機。
隨後,建虜每隔數年便要入關搶掠一番,不斷充實著物資和人力基礎,並使明國的農民起義軍死灰復燃,得到喘息之機。
也就是說,建虜如果不靠搶掠,根本就不具備與明國長期對峙的資本,甚至會面臨財政崩潰的險境。
這就是現在還盤踞遼沉的建虜的真實情況,被東江軍壓得死死的,哪裡還有去搶掠的實力和機會?
退到更北的地方,建虜的處境就更加惡劣,苦寒荒蕪之地要開墾耕種,物資也是採買無門。用不上幾年,不退化到草裙獸皮遮身,就算他們有本事。
當然,他們還能寄希望於東江軍「亡也忽焉」。恐怕,這也是多爾袞率部敗逃時,唯一還能存在的僥倖心理了。
而在遼沉地區殲滅的建虜越多,將來的遼東地區就越是安全,要投入對建虜趕盡殺絕的軍隊就會越少,耗費越小。
同樣,東江鎮還要不斷地向北拓展,與建虜的衝突難以避免。能在遼沉儘量地殺傷其有生力量,將來的阻力則會更小。
「相信諸位將領都已經清楚平遼的標準和宗旨所在。」郭大靖環視著眾將,沉聲說道:「儘量多地殲滅其有生力量,使建虜不復為患,攻城拔寨倒要放在第二位。」
孔有德率先拱手表示道:「郭帥已經再三重申強調,末將已經牢記於心,不敢或忘。」
馮西建也作出保證,說道:「末將省得。只有重創或殲滅性的打擊,才能使建虜一敗塗地,再無興起之機。」
郭大靖微笑頜首,說道:「我東江鎮要繼續發展壯大,就不能只局限於遼東。陸地上向北拓展,已經成為唯一的選擇。現在多消滅一個建虜,將來也就少一個敵人。」
「平遼之後要重建恢復,也需要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只有大幅地削弱建虜,日後才不用投入太大的精力。」
郭大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冷笑,說道:「建虜的實力損失越慘重,在敗逃時遭到反叛襲擊的可能性越大。不僅是那些依附的蒙古諸部,還有女真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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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人性的醜陋,卻也是層出不窮的歷史現象。
敗逃的建虜越是狼狽,越是損兵折將,就越能激起內部的反叛。
要知道,郭大靖代表東江軍已經給出了寬恕的條件。那些要自謀生路,不想和建虜一起滅亡的蒙古諸部和女真各部,就肯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平常畏懼建虜,但建虜已成落水狗,再不豁出命去打幾棍,就只能和建虜跑到北方苦寒之地遭罪去了。
而最可能反戈一擊的,應該是蒙古諸部,畢竟是鬆散的聯盟,沒有民族上的認同和血緣。
最出人意料的反叛,則是女真各部。也正因為難以預料,給建虜造成的傷害,卻很可能是巨大的,具有轟動效應的。
如果能把多爾袞生擒,或是獻上首級,那應該是最完美的了。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傢伙,能夠立此大功?
郭大靖並不是羨慕,只是一種勝利者面對失敗者眾叛親離的暢快感。
諸將對於郭大靖的判斷也是心知肚明,紛紛露出會心,或者充滿對建虜惡意揣測的壞笑。
「之所以要確定什麼反正、起義的不同,就是引誘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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