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虜好象被炮兵的試射給嚇住了。」孔有德放下望遠鏡,有些遺憾地說道:「都遠離河岸,準備放我軍深入後再進行廝殺。」
尚可喜伸手指點著,說道:「城外有兩座營寨,與城池互相呼應,可側擊繞襲我軍的攻城部隊。」
昨天才率一個步兵營,帶著郭大靖的旗號趕來助陣的劉興治,只是澹澹一笑,並沒有插言。
建虜這樣的布置很正常,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只要兵力足夠,管它城池還是營寨,同時進攻,倒會讓建虜暴露分兵勢弱的缺陷。
況且,有紅夷大炮、迫擊炮,還有火箭,什麼樣的營寨也扛不住轟炸、火燒。
「關鍵還在於建立穩固的橋頭堡,並把火炮運上岸。」毛文龍輕捋著鬍鬚,微眯著眼睛,緩緩說道:「如果是騎兵對戰,就要一次性投入足夠的人馬。」
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船上的火炮足夠多的話,掩護步兵登岸設置陣地,五六百步的距離,也可以了。」
「你們可知道卻月大陣?」毛文龍突然露出笑容,伸手一指,說道:「那片伸入河中的沙洲,本帥覺得就可作為橋頭堡。」
「卻月陣」是劉裕所發明,並以兩千之眾擊敗數萬敵人騎兵而成為歷史上最著名的以步勝騎的戰役。
說得簡單一些,卻月陣就是一個弧形的防禦陣菜,先為戰車,兩頭抱河,以河岸為月弦,戰車後是弩兵和盾牌兵,陣後還有水師接應支援。
卻月大陣如此出名,可在歷史上卻是曇花一現,雖然史書中記載詳細,但此役過後,再無人使用此陣。
除了「卻月陣」對於地形和環境的要求很高以外,敵人是否配合,更是關鍵因素。
如果當時的魏軍騎兵不是急躁地從正面勐攻,卻月大陣擺得再好,也將無用武之地。孤零零的背水結陣,就成了可笑的擺設。
建虜既然已經退出近岸防禦,擺出卻月大陣便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當然,如果沙洲夠大,足夠的步兵或騎兵先在此列陣,再向縱深挺進,也不失為一個登陸作戰的辦法。
毛文龍也自知一時失言,便岔開了話題,不再提卻月大陣,轉到了橋頭堡的建立上面。
「末將以為,沙洲是極好的登陸所在。」尚可喜說道:「雖然面積稍小,但可在此上立穩腳跟,再向岸上拓展。河裡有船上的火炮掩護,就是在近岸建起營寨,建虜也未必能夠阻止。」
劉興治點著頭,說道:「也不必建立太過堅固的營寨,用車炮圍護,憑犀利的火槍火炮,建虜也難以攻破。」
「建虜估計是不敢來進攻的。」孔有德顯得更加自信,說道:「既已放棄近岸,肯定是想誘我軍深入,再行夾攻。」
毛文龍深以為然,覺得登岸並不是太過困難,難的是向縱深挺進,攻打海州衛城,以及成犄角之勢的兩個營寨。
「有三協人馬同時登岸,分別進攻,使建虜難以互相支援,勝算可期。」毛文龍伸手指了指,說道:「相互呼應,可也是分兵迎戰。」
「毛帥判斷精僻。」孔有德用力點頭,說道:「有幾十艘炮船掩護,有三座浮橋抵岸,建虜必敗。」
劉興治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道:「若是在冬季進攻,江河封凍,便要考慮另外的戰術打法了。」
冬季嘛?眾將紛紛思索著這種可能,那可是建虜鐵騎最擅長發動作戰的季節,東江軍對此的訓練和準備,似乎還不足。
毛文龍微微頜首,說道:「反其道而行之,在冬季亦使建虜無逞凶之機。大靖倒是也有此設想,但還需要較長時間的訓練和準備。」
「郭帥現在已經殺入建州了吧?」尚可喜向著東面看了看,笑著說道:「老巢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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