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的陰雲完全籠罩下來,城內的軍民立時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少了笑模樣,面色都陰鬱起來。
副將的大旗在城上高高矗立,郭大靖站在城頭,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槍炮聲,臉色平靜,顯得雲淡風輕、鎮定自若。
第一道防線由混編協的沈志祥所部防禦,飛騎和槍騎各一千人負責接應。這只是給建虜的開胃菜,先挫挫其銳氣。
遵化城以及城外攔阻官道的陣地,才是決戰的戰場。東江軍不僅僅要成功阻擊建虜,更要以狂猛的反擊,徹底打垮敵人。
「好象退下來啦?」曹化淳聽著逐漸接近的槍炮聲,看了郭大靖一眼,似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尋求安慰。
郭大靖淡淡一笑,看了看沈碩慶。
沈碩慶心領神會,和曹化淳靠近了一些,開口說道:「曹公公的判斷很準確,第一道防線挫敵銳氣後,便會相機撤退,在此與敵決戰。」
有人接話,曹化淳稍稍放鬆了一些。說實話,不需要給他解釋太多,他已經知道具體的作戰計劃,只是緊張,需要緩解一下。
「在旅順,在南關,我軍都與建虜正面廝殺過,依靠著象這樣的工事,給予建虜重創。」方正化說道:「現在兵力相當,我軍以逸待勞,建虜敗局已定。」
曹化淳用力點頭,再次得到了確認,他的心裡更加踏實。
在曹化淳和方正化的身後,是前來送戰馬的各部將領。參將楊春、游擊滿庫、參將鄒宗武等人,現在都老老實實。儘管心中不爽,卻也不敢表示出來。
一場生死勿論的較量,實在是把這些將領和他們的兵嚇得心膽俱裂。
五十打一百,竟然如砍瓜切菜般,極短的時間就結束了戰鬥。如果不是投降可免死,一百騎一個都剩不下。
這幫瘋子,打起仗來都紅眼,悍不畏死的勁頭不比建虜差多少。
心裡有了這樣的恐懼和震驚,再沒人敢反抗郭大靖所下的命令。不僅痛快地讓出了戰馬,還被安排了差使。
這恐怕會成為那些明軍將領和士兵永世難忘的噩夢,血肉橫飛、鐵騎奔騰,人喊馬嘶中如同屠宰場般血腥殘酷。
五十對一百都是欺負人,可自己還覺得撿了大便宜,真是丟臉又無腦。
「他不會反悔吧?」滿庫眨巴著眼睛,低聲對楊春說道。
楊春翻了翻眼睛,這不廢話嘛,反悔了又怎樣,你去跟他打呀?打不過就認慫得了,還想這麼多。
鄒宗武低聲說道:「應該不會。除非被建虜打敗了,那咱們還要什麼呢?」
本著撿便宜、沾軍功的心思來的,也沒想和建虜廝拼血戰。郭大靖收了他們的戰馬,答應戰後會給他們一些人頭做補償,也算是不讓他們白來。
可給多少,郭大靖並未確定,他們也不敢討價還價。另外,他們還擔心郭大靖會下死手,捏造個叛亂的罪名,把他們都砍了。
他們倒是不會叛亂,可手下那些人呢?既然是捏造,都給鎮壓了,那就死無對證。
反正,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寄希望於東江軍獲勝,人頭分多少是小事,別把小命搭上才是真的。
槍炮聲離得越發近了,部隊藉助於提前埋設的地雷,和布置的障礙層層截擊,步步後退,使建虜沒法快速追擊。
雙方都在付出傷亡,東江軍藉助預設的工事,以及地雷、重火槍的打擊,占據著優勢。
防守和進攻,在傷亡比上本來就是不劃等號的。除非防線崩潰,守軍逃竄,攻方才能在戰損上彌補,並實現反超。
所以,建虜並沒有意識到傷亡太大,卻感覺氣勢如虹,接連突破,粉碎了敵人的連續阻擊。
而且,既然選擇了從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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