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即使是花恨柳自己,對即將來臨的這一戰也一樣心中沒譜。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較吳回相差了多少——唯一一點確信無疑的是,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兩個人的差距始終存在,且花恨柳始終與吳回有太多差距。
然而,他卻仍然應下了這一戰。或許他處理的方式可以略微靈活一下,比如直接拒絕,又或者儘早跑路,但是這與花恨柳想來的風格並不一致,況且這一次他確實是想親身感受一下是否如裴譜所說兩人的差距僅僅是「三十招之內」。
獨孤斷仍然睡著,他或許知道花恨柳有這一戰,卻未必能夠幫得上什麼忙,正如楊簡一般,分明知道花恨柳是去受虐,然而她卻也唯有支持,從未想要勸阻——畢竟她較其他人來說還是是了解一些他的,而在楊簡看來,也只有在面臨挑戰時迎難而上方才能夠顯得有些「氣魄」。
早上還是晴空萬里,一近中午便變天了,滾滾的黑雲由遠而至,既顯得突兀又霸道異常,不消片刻工夫,整個定都城仿佛全部都籠罩在一片水汽繚繞的蒸籠里般,傾盆的大雨由高空墜下,落在白牆青瓦上,落在尚未褪盡血色的護城河裡,落在人的身上,冰冷刺骨。
「真是一個好天氣啊!」正要出門,花恨柳看著這大雨,好像是忽然對這雨感興趣了一般,在門口站了片刻後感慨道。
「你猜,吳回會不會怕挨雨淋,所以就把今天的這一戰取消了呢?」回頭望著一言未發拿來雨蓑的楊簡,花恨柳笑問。
只不過,對方顯然並不想搭理他,為他披上雨蓑後,便轉身進了內屋,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好吧,我知道了。」輕嘆一口氣,花恨柳苦笑,只好再道一句「等我回來就是了」便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此時也不過是剛剛中午,之所以如此早便去赴約,一則是下起大雨來路不好走,二來麼,內宮又不是他自家的後花園,具體在哪裡不需要找一找麼?
然而出乎花恨柳意料的是,才剛剛走近內宮,遠遠便見一人已經守在宮門外,直到花恨柳走近才發現那人正是吳回。
「好早啊!」花恨柳笑,直接上前走到吳回身前不到一丈的距離——這若是在楊武等人看來,此舉純粹是找死,眾所皆知高手之間應該保持有適當的距離才好,這樣一旦對方出現對自己不利的跡象,也好有個緩衝的距離,便於自己有應對的時間。
花恨柳離吳回這樣近,即便是兩人水平相當,萬一一方暴起攻襲,另外一人恐怕也只有狼狽著硬挨這第一擊了——雖然只是第一擊,不過這一擊不是兩個人試探著留有分寸地攻擊,一旦出手那勢必便是務必置對方於死地的攻擊。
何況,吳回的實力本身就在花恨柳之上,若是他想此時取花恨柳的性命,恐怕也並非一定完成不了的事情了。
所幸,對方並沒有動手,甚至連花恨柳的招呼也並未響應,只是深深看了花恨柳一眼,然後轉身向內宮內走去。
如今的內宮基本上便形同於廢墟了,之前孔仲義、笛聲帶人來打定都城,打的便是這內宮,雖然之後也想盡力清掃一番,無奈毀壞得太嚴重、死去的人太多,如今城內大部分的地方都可以明顯地看到焦黑的痕跡,有的在牆上,有的在地上,皆是刻意焚燒的結果。花恨柳絲毫不懷疑這腳下的某一處很有可能在之前便是一處簡易的焚屍地。
說是去內宮,只不過是一個籠統的說法,花恨柳自然不會去管具體是到哪一處,不過在他的感覺中吳回應該是帶著自己一直往城內走,並且因為一直是直走,雖然經過的路口不少卻並未拐過一個彎兒,他隱約能夠猜到恐怕這最終的目的地便是大蜀皇帝的家中——那新建起來不過四百餘年的皇宮了。
「你知道麼,若非你來熙州,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一直在前面沉默帶路的吳回忽然輕聲說了一句,花恨柳先是猝不及防地一愣,隨後苦笑,並不答話。
「你與她本就不應該見面,見了面也不需要那些賺取眼球、噱頭的做法,其實誤會也是能夠解得開的……」見花恨柳未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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