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金正陽黯然的表情並非每個人都看到了眼裡,在平日,直面大君是大不敬的行為,眾人已經習慣了垂首躬身聽從大君的命令,若大君不讓抬起頭來,這以文官為主的一群人中又有幾人敢瞪著眼睛看大君呢?
不過,有句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既然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也自然會有守不住的秘密。溫明賢、隋復之與蘭登封皆將大君異於常時的反應看在了眼裡,只不過反應略有不同罷了:溫明賢是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隋復之是將頭一垂,裝作什麼都未看到的模樣,而蘭登封卻在其餘幾人臉上多停留了數息,而後默默將這幾人的表情記在心裡。
「咳!那個銀瓶王和鐵陀王已經去請母后儀駕啦,大家先耐心等一等吧!」大君見此時眾人圍在一周,一為掩飾窘迫,二也是為了轉移話題——畢竟自己成婚那還是需要再等個五年、七年,而若是宣布雨晴公主的婚訊的話,便顯得更為實際了。
他的話剛說完,花恨柳便注意到身邊的官員就有低聲反覆念叨「佳玉良緣」「郎才女貌」這樣的話了,臉色不由一怒,狠狠瞪了那人兩眼。那人見花恨柳一副要殺了自己的模樣,當即緊張道:「正……正使莫誤會,本官並非……並非說貴千金之事……」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低頭就閃到一邊去了。
「注意些啊!」溫明賢見此舉,裝作不經意地走過花恨柳身邊,低聲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氣,花恨柳點頭應道。
此時西內宮裡與公主院遙遙相對的另一處宮殿,氛圍與花恨柳的心情倒是有幾分相似。
此宮名為鳳棲宮,「鳳棲」本為君後所住之地,按道理說如今的越國國母已經不應在這裡居住了,但考慮到一來大君尚且年幼並無立後,二來本應為越國國母所住的寧庸宮向來冷清,至今仍未打掃利落,所以,此處仍作為越國國母歇身之處。
其實,越國國母此時心中尚有另外一層顧忌:寧庸,是一個名字,更是一套規矩。金輪家的祖先在入駐內宮之後,特意將原來之名改為「寧庸宮」,便是告誡那些喪夫而立下幼子變身為國母的婦人,寧肯平庸無所作為,也不能去干預朝政。若是住進了這處宮中,豈不是便認同了祖先的規矩?
她,絕不認同!
「你們兩個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殿內,越國國母此時的行為若是被朝中大臣看到,肯定會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那位在世人面前儀表端莊的婦人,此時卻披頭散髮,尖聲苛斥著站於她前面的兩人。
這兩人一人身材矮小,一人身材挺拔,一人身著藏青色蟒袍,一人身著白底銀邊書生長衫,相同之處便是皆上繡九龍四爪、江牙海水——正是鐵陀王與銀瓶王。
「據接應的人說,人到了,盒子也到了,但是婚書卻不在裡面,想來是被人掉了包了。」銀瓶王語氣不溫不火,仿佛此事與他毫無利害關聯,他只負責陳述事情經過似的。
「所以本宮便是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這番不著邊際的回答,越國國母更是生氣,幾乎要上前掐兩人的脖子一般,死死盯著兩人。
「我看,這件事不妨就緩一緩吧!」鐵陀王墨絕本身就對這件事不贊同,這更多的方面自然是出於他對於切身利益的考慮了:若是兩家真結成親家,那麼首先不利的便是對於他自己——權力,誰嫌多過?此時他白勝不說,但不代表自己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頻繁地在邊疆與近畿以外的地方換防、練兵,將親信安插到皇衛軍中……一切都在表明,他白勝是妄想對自己來一個里外包抄之勢。
大家雖然都在一條船上,但是誰不想著打上來的魚多分一些、出力氣的活兒少干一些?
「緩一緩?你以為外面的風聲是空穴來風的麼?那可是……」聽到這話,越國國母臉色幾近猙獰,尖聲吼道。
「白瑪德格不是要來了麼?就說要來開壇布道吧……想來他還是不會錯過這樣一個在念青城發展信徒的好機會的。」打斷越國國母的,卻是銀瓶王,令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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