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看著眼前笑眯眯看向我的愚可,尷尬地放下茶杯,隨後站起身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誠心感謝道:「謝愚師兄護道之恩。」
「恭喜賀師弟。」愚可打趣道,「看來愚兄這次來找你,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命里該今日破財。」
「師弟豈敢,師兄此次護道之恩著實不小,師弟大有收穫。」
「不必客氣,師兄為師弟護道本是分內之事。原本愚兄還是為難的,身上確實沒什麼師弟用得上的東西,這次卻是巧了,這八劍圖,愚兄重新煉過,可惜只有靈器的水平,作賀禮也算合適,師弟莫要推辭,愚兄長你一萬歲,長者賜不可辭。」愚可掏出一卷嶄新的八劍圖於茶几邊懸浮著,緩緩展開。
八劍圖上畫著一個小山村,三位村婦正在河邊浣洗衣物,遠處重巒疊嶂,村落十幾戶人家,有四條懶洋洋的貓或躺或趴或臥,還有些刻畫得有聲有色的雞鴨鵝狗、豬馬牛羊,樵夫擔柴,炊煙輕浮,驕陽半掩,山坡上農夫們拉著耕地的老黃牛,山坡下頑童正在用彈弓打鳥。
村口水井邊有戶人家,門口有兩棵梧桐樹,梧桐樹上系了一根麻繩,繩上睡著一位少年,一條手臂一條腿手耷拉著,腳邊還趴著兩條鼾睡的黃狗,少年耷拉著的手裡握著一根木條,隨意地抵在地上。
這戶人家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鋪滿白色的鹽粒,隔壁那戶院子也不小,院兒里菜園中還種著四顆杏樹……
「使不得使不得,師兄,師弟真不敢收,這可是兩千一百萬顆靈石啊。」我慌忙搖手拒絕。
「師弟多慮了,器靈愚兄已經收服,並不在捲軸內。」
我看這副場景確實生動祥和,雖然場景與七聖島相去甚遠,但是意境極為相似,只看了一眼便喜愛得緊,但我記得當時的八劍圖殘破不堪,畫的也不是這些東西,「師兄畫的?」
「這是愚兄年輕時去過的一處村落,不過現在不在了,意境甚是祥和,所以記錄下來。八劍圖是陣器,也是劍匣,若當劍匣用,可容劍不下萬把,若當陣器用,最多可煉八柄。區別在於養劍,當年梅山老祖養了八柄極品靈劍於八劍圖中,八個器靈於陣中融為一體,才有了八劍圖的器靈,據器靈所言,梅山老祖為養八劍圖,劫了不下百餘個門派的財富,可惜未能助八劍圖成功渡劫,終致殺身之禍。」愚可說完八劍圖的來由,語重心長道,「這副祥和的山村圖,希望你以後若有所成就,打開它與人計較時,可以洗一洗心中的戾氣,對待可殺可不殺之人,再多想一次是否一定要殺。」
「謝師兄。」我起身再行一禮,收起了八劍圖,「只是這養劍之事,師弟不懂。」
「不懂?」愚可有些意外,但還是解釋道,「祭煉陣圖和養劍是一回事,投入靈石或者向陣圖中輸入自身真元,但是每次不要超出八劍圖承受能力,如果投入過多,就好比人吃撐了一樣,再吸納靈氣,八劍圖可能會損壞,此後便要重新祭煉,待他緩慢恢復。器與人身一樣,都是需要恢復元氣的,如果損壞嚴重,只能剝離材料重新煉置,一切從頭開始。」
「謝師兄,師弟受教。」我再行一禮。
「我聽流長老說過,你修行的路子比較特別?」愚可關心道。
「算是吧,不過今日之後,終於走上正軌了,小凡再次謝過師兄!」我又拜了下去,卻被一股力量托著,沒拜成。
「罷了,咱們師兄弟就別矯情了。」愚可打趣道,「師兄真沒存貨了。」
一番交流下來,我對愚可很有好感,又是贈寶又是護道,儘是我占便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再次拎起茶壺,給愚可滿了一杯,道:「師兄請喝茶。」
「嗯。」愚可飲盡一杯,「麓山院的茶不錯。」
「愚兄便不久待了,路小池的事要匯報給宗門。流長老他們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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