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應想不通的事,朱夫人反而能想得到,男人不便出面的,她後宅交際中也能幫著周旋,故而這次朱應也沒有瞞她,這種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沒有隱瞞的必要。
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之了朱夫人。
朱夫人不由得疑惑道:「老爺,這官司雖然牽涉權貴,但畢竟沒什麼棘手的,案情一目了然,您只要斷得公允一些就是了,這褚家兄弟有大靠山,死的又是那樣一個紈絝子弟,您公道了判,誰還能說些什麼?就算洪家再不服氣,讓他們自己找褚家去,還能如何為難於你,現在是他們小胳膊擰不過人家大腿,洪家又不只一個兒子,想來他們也不會死咬著,跟定王府和蒙家作對吧?至於蒙家……之前的事看來,蒙家對那個孫女也是不太上心的,不會要求太多。
「事情若真是如此,事情就簡單了。」朱應長長嘆了一口氣,「只怕事情不會如此容易。」
「老爺,是您想多了吧?這案子本就簡單。」朱夫人笑著寬慰,「依我看來,這案子比你以為的那些棘手案子要簡單多了,您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但願如此。」朱應不想說太多,做為這權貴雲集之地的府尹,他對某些事比普通人敏感,只是現在還不必說出來,讓朱夫人也一起煩惱,希望真是他想多了。
……
正如朱應想的,蒙夫人實在也沒把這事當回事,蒙思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也就是憐惜這個苦命的女孩,照顧一下,積點功德,但說穿了,彼此沒有血緣關係,親情實在有限。
褚家兄弟能救的,她自然要救。實在不能救,她也不覺得會如何,盡心就好,更何況如今有定王府插手。她根本不用愁,她跟朱應也算打過幾次交道。
知道這個燕城府尹的為人,是相當的滑頭的,不過既然是滑頭,就懂得趨吉避凶。一切就好辦,她就不信朱應敢冒著得罪定王府和蒙家的危險,顛倒黑白重判褚家兄弟。
洪家畢竟死了兒子的,同樣是在朝為官,她也不想把洪家得罪得太狠,想辦法讓褚家完全脫罪,不過依小福的心性,那就不一定了。
她是管不了小福的,就看小福自個的心情了。
然而,權四太太跟果郡王府李氏幾乎同時進門。為的確是同一件事,讓蒙夫人吃驚了。
權四太太帶來的是市井中的小道消息。
這種消息她是最靈通的,故而聽到消息,以她的經驗,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勁,所以就趕來通知蒙夫人了。
褚家的案子,街頭巷尾傳出了消息,說法完全是不一樣了。
如今路見不平的成了洪二公子,褚家兄弟倒是成了占人便宜的奸商。
說是那買布的女子進入褚家的店中,褚家兄弟見人家孤身一人。又年輕貌美,便出言調戲,女子膽小不敢聲張,逃出店外。這褚家兄弟還追了出來,糾纏不休。
洪二公子正好路過,且不說洪二公子是書香門第出身的讀書人,就說一個大男人不能看著有惡霸調戲良家婦女不管,便呵斥了幾句,誰知道。褚家兄弟卻凶興大發,將洪二公子給亂拳打死了。
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說褚家兄弟如何如何的喜歡欺行霸市,以前還好,就欺負一下街坊鄰居,賣布的時候以次充好,少些尺寸。
可自從攀上一門顯貴親戚之後,褚家兄弟就更肆無忌彈起來了,做生意強買強賣不說,還色膽包天,調戲單身來店中的女客,以及街坊鄰居某些身份低微又長得好的女子。
甚至證人都有,比如跟對面豆腐坊的豆腐西施母女,那豆腐西施一條街上做了幾十年生意,就因為丈夫早亡,家裡沒個男人照顧,就被褚家兄弟騷擾,這豆腐西施二十年前是豆腐西施,但二十年後早殘成豆腐渣了,可有個女兒繼承了她當年的風韻,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細密嫩肉的跟跟嫩豆腐一樣,但人家還是個小姑娘,才十三歲。
都是街坊,小姑娘在這條街出生的,大夥看著長大,嘴也甜,見面開口閉口都叫叔叔,阿姨的,對褚家兄弟也不例外,對這樣一個小女孩,褚家兄弟竟然也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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