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我了,你才有一個情感的發泄出口。不然,你會把自己逼瘋的。」
「再這麼下去,我不但會把自己逼瘋,也會把你逼瘋。」
「我不在乎!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瘋魔我也願意。」
「胡鬧。你是江南省的葉特助,你瘋魔了,其他人該怎麼辦?」
那人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我算什麼葉特助。我連自己的妻兒都沒能守護好。我說過要給你一片冰清玉潔的世界,我承諾了要護你周全。可我一樣都沒做到。」
「我讓你,陷入了地獄。」
「可是啊,葉承樞,就算是地獄,你也會陪著我的,對麼?」
「嗯,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所以,別恨了,也別想了。放過她自己,就好。
「那我要是死了呢?你也陪我麼?」
葉承樞嘴角一勾,語氣隨意的問道:「你想怎麼死?割腕?跳樓?投江?上吊?安眠藥?你說一個,我奉陪到底。」
她明白,他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安慰她。
他是說真的。
只要她敢說,他現在就會付諸行動。跟她一起,去死。
「吶,我想想啊……」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隨時有時間。」
隨手拿起他剛才從客廳里取來的絕對伏特加,顧靈色對著瓶子就灌了一大口,咕嚕咕嚕,小半瓶就這麼進了她的肚子裡。
「酒壯慫人膽!」她說,將酒瓶遞了過去。
葉承樞不屑一顧,一把將酒瓶打落在地。
酒瓶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不就是死麼,我又不是沒死過。你走的這七年,我每天入睡前死一次,睜眼發現自己還活著,折磨就累積一份。像是走進了無限循環的死亡與復活當中。若是能真的死了,也算是解脫。」
喝什麼酒,壯什麼膽。
死?
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了。
眉頭一挑,他平靜的挑起她的下巴,笑得詭譎,「老婆,想好怎麼死了麼?」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她嗯了一聲,「想好了。」
「說。」
她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的嵌入進去。
貼身而上,蛇形纏繞的攀爬上了他的胸膛。
紅唇輕啟,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耳垂。
「葉特助,當真準備好跟我一起死了?」
「顧經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那好。我要你……」
紅唇,含住他的耳垂,舌尖笨拙的舔啃著。
因為酒精的麻痹,她現在都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腹上死。葉特助聽過麼?」
她媚眼如絲,笑的從未如此妖冶鬼魅過。
他瞳孔猛地一緊,面無表情的望著她,眼底的情愫,已經化作可以燎原的火種。
她不需要有任何的技巧,只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便能輕易的勾起他一切的。讓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在一瞬間崩塌。
更何況,是她現在這幅媚若入骨的模樣呢?
葉承樞笑了。笑的極為燦爛,也極為隨意。
他說:「這個死法,於我而言,是最美好的結局了。」
纏綿的吻,吞噬了他涼薄的聲線。
也吞噬了兩人僅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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